原来那日她与寂舒逃出后,清清便累得昏迷,寂舒冲破穴道,将她带往昆仑山。清清醒来时已身处一座山洞,寂舒谢过她说了些这些年来的陪伴,下毒之事也是害怕孤独,最后她当清清面自断经脉而亡,死前请清清将他们三师兄妹的骨灰带回师傅坟前忏悔。清清见她已死,又道师傅当年心里的遗憾皆因他们起,故将寂舒的尸骨烧去,带走那被保存的另外两位师兄的骨灰。
想到这,不禁忆起寂舒死前的话,清清收回视线,伸手将窗阖上。
靠在窗边,缓缓闭目,清清心底又有点不甘心,为何她总是身不由己?寂舒说无心盅的解药没了,却不会致命,可是她喝了另一种阻挡记忆恢复的药,当这种药与无心盅相融,便会成为致命之毒,而这毒最霸道的是你不知它在何时已深入你的经脉,而此毒解药竟是连寂舒也没有,她也好奇清清是何法压制住毒。
睁开双目,清清僵着身子,迈步走向床榻,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只知道从沧海阁消失后,那种全身如针刺,头疼欲裂的感觉袭身。最初想着自己既无病症,许是师傅当年让她吃的药有助,直到她离开昆仑山,这症状愈发明显。故知自己命不久矣,万般无奈的在谷中等死,不愿现身让亲人看着自己死去。
待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身,清清才回过神来,顺势望向屋外,屋外已是大亮,她又一次坐在榻沿一夜。站起身来,清清跑到酒窖欲取雪润香,却发现这里已是空无一物,想着师傅生前最爱此酒,她若祭拜时不带上这酒,师傅许会生气,清清便决定是郡城里买些酿酒所需之物。
谁想这到了郡城已是午时,清清决定找间人少的客栈打尖。在进入客栈落座不久,听身侧一桌的两位江湖人士的年轻男子提到一事,清清本不在意这琐碎的江湖事,他们说的不外乎是谁的武功最厉害。未想从他们那忽听得一人之事,清清脸色登时煞白,怎会是“邪王”石之轩已亡的消息?
“这邪魔歪道死去,可算是大快人心。”
“都说他武功高强,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清清的眉已拢起,漫不经心的瞥了眼两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在用过膳,清清起身路过他们桌侧时,洒了点东西送予他们。
洛阳城里春意盎然,清清快步地走在小巷,往左转了个弯,另一条小巷口处一棵古树映入眼帘,树枝上嫩绿的叶随风轻摆。清清过古树十步止,转身望向紧闭的后门,一路上听江湖人说,之轩与妍姐姐不知为何事打斗,两人同逝。
停于门外片刻,清清咬了下唇,双足一登,身向上落在屋檐。望着异常安静地石府,秀眉紧蹙,身形一闪,清清往府中主厅去。
一位黑衣男子身形一闪,进入石府主厅。踏在石板地上,男子望了眼厅内摆设,目光落在前方的红色木棺上,朗声道:“有人发现夫人入城!”说完转身离去。
站在木棺边的几人抬首,眼中闪过异样的精芒。
一袭白衣的沐萱垂首望着木棺里躺着的人,轻声道:“爹,委屈你了。”
元誉唇角微扬,快步走向门边站的徐子陵和寇仲身前,拱手道:“有劳二位了。”
撮了撮手,寇仲一脸奸笑,压低声音道:“好说!”
“你们快躲入暗处。”元誉瞥了眼四周道。好一会儿,当他再望寇仲和徐子陵所站的位置,二人已不见影儿。
清清到达主厅所在,正见一群仆人退出主厅大园。顿时心生疑惑,纵身一跃落在主厅屋檐之上,忽闻厅内传来誉儿的声音。清清眉头紧皱,转身落在靠近主厅的大树上,藏身在绿叶茂密处,双目紧盯着厅内人。跟着慢慢功聚双耳,蓦地元誉的声音入得她耳,清清凝神一听,登时脸色铁青。
“萱儿,我们走!我们只有娘,没有爹。他连娘都保护不了,怎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