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空大师。”清清暗暗松了口气,想来慈航静斋弟子也是近日抵达,她在此时请求停留,无怪乎了空大师迟疑。打草惊蛇,三日内怕是取不得和氏璧!
说完走出“方丈院”,依不贪所言,清清步入方丈院左端竹林,沿蜿蜒的石道而行。在靠近路尽头,似可于此处远眺座落东面的洛阳城。清清再行数十步,见誉儿正与一位身着灰白色出家人粗布麻衣,如云的秀发披于身后的女子站在崖沿边。
清清微皱了下眉,出声唤道:“誉儿。”
闻声,誉儿立刻转身,快步跑向清清,喜形于色。于清清身前止,轻喘气道:“师傅。”
蹲□,清清伸手抚上誉儿的脸颊,难得地责备道:“誉儿,谁让你不听话乱跑于禅寺?若是扰了大师们清修,若你有何好歹,让为师如何见你爹?”因有他人在,最后一句,清清说的极为别扭。
一道如仙乐般的女子声闯入:“公子勿怒,秀心见他于竹林玩耍,甚是孤独。听他言,是不想在屋舍内打扰公子休息,故秀心带他来此!若公子要怪罪,只怪秀心未着人告予公子。”
清清一怔,见誉儿朝自己偷偷使着小眼色,似不觉委屈。清清叹了口气,不免轻摇首。缓缓起身,望向女子。先只是瞥了下她那轻盈的背影,现正面对视,有礼的问候。心中不由赞道:慈航静斋圣女不愧被称为“仙子”。
若说明月之美,秀美若仙,亦有隐约神秘气息。眼前女子则当称为真正的“仙”,清丽绝俗之貌,世所罕见。秋风吹来,衣袖轻飞,站在那崖沿山道,仿佛非是尘世中人。
被清清静静地望着,没有一丝他人眼中出现的惊艳与仰慕。碧秀心微微一愣,观眼前这位身着蓝色儒服公子,眉目清秀,俊容竟比女儿家还要美上几分。对上那无任何杂念的明亮双眸,碧秀心缓缓低首,双颊微带了点红,被这样一位翩翩公子望着,想来世间没有女子不觉羞涩。
清清见她如此,误会碧秀心是担心她责怪,故转移话意,有礼道:“易羽多谢小姐照顾誉儿。”全然忘记自己现是男儿装,实不该凝望一位陌生女子许久。若非看出她不是轻浮之人,只会被误为登徒子。
“碧秀心。”
清清听后有些恍神,见碧秀心抬首,望向自己再次重复一句。回过神,有礼地唤了身碧小姐,找了个借口,带着誉儿离开。此女是慈航静斋的圣女,而她来此,打得便是他们的主意,和氏璧一失,慈航静斋定不会善罢甘休。
曾听三哥说过,慈航静斋有位名为梵清惠的女子,自恃高姿,伤了大哥的心,终回岭南娶大嫂,这些她不过是三哥言,不知真假;但二哥和三哥一再嘱咐,若遇慈航静斋弟子,当避而远之,二位哥哥当时所露目光似视她们为蛇蝎般。两件这么一合,清清自是不愿与碧秀心久处。心里虽有异议,但清清仍表现为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
凝视那远去的背影,碧秀心心生疑惑,暗暗猜测此人出现在净念禅院的“真意”,然而忆及这位易公子说徒儿不宜久吹秋风,面露关怀之情。疑虑慢慢抛于脑后,转身望向尽头,洛阳城映入眼底。当下国泰民安,本是好事一件,怎料江湖不得安宁。和氏璧归还文帝后,她得去会会那位阴癸派弟子祝玉妍,向雨田逝,今魔门两派以阴癸派为最强。若能压制魔门,自是最好。
申时,清清走出禅舍,誉儿正于舍内午休。
漫步于寺院,直至身处一座阔深各达三丈,高达丈半的铜殿前。凝视着铜殿前两侧由金铜铸制的罗汉,檀香香气弥漫于半空。这便是清清为何选择檀香熏衣,以此让庙中和尚知晓,她是崇佛者。
“丹劫”握于手心,清清靠近铜殿,以此感应铜殿内是否有和氏璧?
“易公子。”碧秀心的声音由她身后响起。
清清脸色一沉,转过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