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干正事啊!玩什么猫草!
其实根本上雩风还是个毛躁性子,只不过有了从阳这个反面教材做参照,他学会了一件事情,有些话,可以咽的就应该尽量咽下去,而不是噼里啪啦地喷出来。
直到所有猫草都玩累了,集体去沙滩扎根晒日光浴进行光合作用,沈曦这才捡起了被丢到九霄云外的正事,核实移民进度。
倒也不是信不过雩风,规章制度摆在那里,沈曦也不好打着“我哥是沈夜”的名头带头违规操作。
“雩风大人不好啦出大事惹喵!”
一只猫草蹦跶到门外咋咋呼呼地嚷嚷的时候,巨门祭司正在踩着凳子爬书架搬去年的档案,受到惊吓顿时失了平衡,凳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不等沈曦反应过来,雩风已经在卷宗落地的沉闷背景音中腰部着陆了,咔嚓一声轻响,听着就牙酸。
……好惨!话说这孩子还没成亲吧?
沈曦不忍睹之地扭开了脑袋,暗自庆幸城主血脉不止雩风家这一支,要不然这一摔,没准就是绝嗣了……
然后她就看到初七依旧八风不动地垂手立在一侧,像是压根没有看到巨门祭司躺在一堆书册里面□□,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模样。
觉察到沈二小姐的视线,初七淡定地继续选择性过滤了巨门祭司摔到腰的这一幕。
——他怨念猫草已经很久了,让他别揍猫草培育者已经是是强人所难了,出手相助……?实在抱歉。
在一群猫草帮忙下,雩风好不容易才从一堆陈年卷宗里爬出来,佝偻着趴在桌案上,一手还扶着后腰,打理得十分精致整洁的发型和服饰全都乱糟糟的沾满灰尘,看起来十分狼狈。
沈曦只能掏出一盒有化瘀消肿镇痛效果的正骨膏递上去:“我出去守着,不会让人进来的,你自己抹吧……这两天别吃辛辣和水产。”
想了想,她又掏出了一瓶补肾药,放在雩风旁边。
龙兵屿上也不是没大夫,只不过外伤这一块沈曦更有经验,但是伤到了腰上,她还真不太好诊断,干脆给适用最广的骨科药,就是用蒙的,也能大概蒙对症。
而且看初七那个样子,肯定是不愿意帮忙上药的,更何况这伤处又……找其他人来也不太合适,只能让雩风自力更生了。
要不要搞得跟真绝后似的……
雩风疼得眼角嘴角一起抽抽,抖着手接过了正骨膏,目送沈曦带着一群猫草出去,然后初七反手带上了门。
“……雩风大人,闪闪那边传回来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无心办坏事的猫草们哆哆嗦嗦地摸进来,小声对雩风说道。
“海市出现了矩木枝。”
沈曦啪的一声合上了用来打发时间的话本,扭头看看雩风,脸色也十分难看。
十一年前征讨捐毒之事,沈曦在场,算是当事人之一,雩风虽未亲眼所见,但是他有个叫意皋的亲爹在圣元帝和沈曦之间充当传话筒,自然也知道隐情。
按理说,当时在捐毒的出现的矩木枝应该是多年前投放在极西之地的漏网之鱼,而流月城最近三十年都没有往下界扔过哪怕一片矩木叶子……那么眼下出现在海市的矩木枝,是从何而来?
沈曦最先想到的可能有两个,其一,流月城里有人跟砺罂勾搭上了,其二,欧洲那边的漏网之鱼还没清完。
第一种可能在急召自家兄长前来商讨之后被否决了,监控网在承栾的完善下更加严密,而太阴祭司又因为家仇在身,绝无与心魔和解的可能。兄妹俩加上雩风一合计,都觉得应该是西边没收拾干净的后遗症。
“……哥哥,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沈曦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兄长,“当年初七盗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