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我求过你,求你帮助。我跪在你面前,而你拒绝了我!”
“我的誓言……”
“……没有阻止你谋杀伊里斯。言语只是风。你本可以拥有我,却选择了这身袍子。出去。”
“姐姐……”
“滚出去!聋了吗?我讨厌看见你丑陋的肢体!滚出去!”为赶走他,她把酒当头泼来。当然,她没泼中,但詹姆明白其中的暗示。
等他独坐在白剑塔的会议室内,握着一杯多恩红酒,用断肢翻阅白典时,暮色已临。百花骑士走进来,解下白袍和剑带,挂在墙上詹姆的东西旁边。
“我在院子里看了你的表现,”詹姆,“你骑得不错。”
“当然不只是‘不错’。”洛拉斯爵士为自己倒了杯酒,并在半月形桌子的对面落座。
“一个谦虚的人应该回答:‘大人过奖,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或者‘哪里,是我的坐骑很棒’。”
“好吧,我的坐骑还将就,而大人的好意好比我的谦虚。”洛拉斯朝白典挥挥手。“蓝礼大人常说,读书是学士的活儿。”
“至少这本是留给我们的,它记录了曾穿上白袍的每个人的历史。”
“瞧过几眼。纹章画得挺漂亮,我喜欢看图。蓝礼大人收藏的几本精美典籍,保管让这帮修士无地自容。”
詹姆不由得笑了,“可惜它们都不在这儿。爵士,历史的作用是开阔视野,你应该了解前人们的生活,并以此为鉴。”
“我了解这些人。什么龙骑士伊蒙王子,莱安·雷德温爵士,‘雄心’,无畏的巴利斯坦……”
“……加尔温·科布瑞,埃林·克林顿,魔鬼戴瑞,嗯,这些你也知道?你晓得‘强壮的’卢卡默么?”
“‘好色之徒’卢卡默爵士?”洛拉斯爵士似乎颇感有趣,“不就是有三个老婆和三十个孩子的那位?他们最后切了他的男根,关于他还有首歌,您是要我唱给您听吗,大人?”
“特伦斯·托因爵士呢?”
“他睡了国王的情妇,死得悲惨。教训是,穿白马裤的人得把裤腰带系紧些。”
“灰袍盖尔斯?大方的奥利瓦?”
“前者是个叛徒,后者是个懦夫,都令白袍蒙羞。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不要总那么敏感,爵士。你知道‘老不死’科托因吗?”
洛拉斯爵士摇头。
“他干了六十年的御林铁卫。”
“什么时候?我从来没听说——”
“你知道暮谷城的唐纳爵士吗?”
“名字似乎听过,但——”
“安迪森·希山?‘白头鹰’迈克尔·梅泰林?乔佛里·诺科斯?被誉为永不投降的红劳勃·佛花?关于他们你又知道些什么?”
“佛花是私生子的姓,希山也是。”
“但这两位都当上了御林铁卫的队长,他们的故事全收录在这本书里面。这本书中还有罗兰德·达克林的事迹,他是在我之前最年轻的御林铁卫,他于战场上赢得白袍,一小时之后身披白袍死去。”
“说明他武艺不精。”
“他很厉害。他牺牲自己拯救了国王。你瞧,曾有那么多的勇士披上白袍,而他们的事迹几乎都被遗忘了。”
“该遗忘的自然会被遗忘。人们只记得英雄,只记得强者。”
“英雄和恶棍,”所以你我当中至少有一位会被歌谣传唱。“还有少数兼而有之的人。比如他。”他敲敲自己正在读的那一页。
“谁?”洛拉斯扭头过来看。“鲜红底色上十个黑色的小球,我不认识。”
“它属于克里斯顿·科尔,韦赛里斯一世和伊耿二世的铁卫,”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