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还没有好吗?”
陆子悦在镜子前抹了把眼泪,快速的将衣服穿来,然后打开门。
顾佑宸给她准备的是一套阿迪达斯的白色运动套装,轻松活泼。
顾佑宸见陆子悦低着头,他蹙了蹙眉,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把小脸抬起来,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想要侧过头不让他看,他就明白她肯定在里面哭过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颈脖处结痂了的伤痕,低声问:“是担忧这个伤痕留疤吗?”
陆子悦摇头。
顾佑宸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抖了抖,伸手系在她的颈脖处遮挡住伤痕,“伤口一直不透气也不好,只能暂时这样系着,到时候还是要取下来。”
陆子悦低头看了眼颈脖处的粉色方巾,嘴角微微上扬,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
他宽慰地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拉起她的手往病房外走。
顾佑宸开车带陆子悦去的是一座空气清新,环境优美的小山,他拉着她的手,沿路慢慢的往上走。
“累吗?”顾佑宸转头问她。
陆子悦微微喘息,点头,她是有点累了。
顾佑宸停下脚步解开她颈脖处的方巾,放入口袋中,她的伤口不能长期蒙着,需要透气。
“我背你上去。”顾佑宸蹲下身子。
陆子悦看着他宽厚的背,没动,“我们非得上山吗?”她也不想把顾佑宸给累着。
“走一段吧。”
顾佑宸只是想要带陆子悦散散心,陆子悦没在拒绝靠在顾佑宸的背上,让他背着上山。
陆子悦靠在他的身上,侧着脸看着外面的景色,绿叶在风中摇曳,空气中透着一股泥土的清香,心情莫名舒坦了些,手搂紧了他。
陆子悦在心中默默喊着顾佑宸的名字,这三个字让她觉得舒心,对任何的事情好像都没有那么畏惧了。
到了山上的一处空地,陆子悦看到了在山间的一幢极简的房屋,墙面是天然的夯土,屋顶一排的玻璃窗,光线似乎可以透过窗户照射到整个屋子。
顾佑宸将她放下,她看着房屋又看看顾佑宸,“是带我来这里吗?”
“进去看看吧。”
陆子悦由着顾佑宸拉着她的手,推开门进去,里面屋顶的樑木是天然的木结构,木头甚至都不是笔直就是稍微有点弯曲,怕是取自大地未做特别的加工。
进屋看到的就是一个纯白色的吧台,是整个屋子里最现代化的地方,吧台的后面全是书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最后面一排的书架看上去有六七米高,都需要用梯子才能够到上面的书。房屋的两侧摆放着棕色皮质的沙发,木桌。
左侧有人端着咖啡笑看着他们,陆子悦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认识他们。
从向南放下手中的杯子,单手插裤兜,浅笑着走到陆子悦的面前,向她伸出手,“你好,我是从向南,是一位心理医生,当然我也是顾家的私人医生。”
陆子悦看着他伸出手干净白皙,指甲剪得很干净,听他说他是医生,她好似还能从他的身上闻到消毒药水。
“为什么给我找心理医生?”陆子悦并没有跟从向南握手,而是侧目看向了身边的男人。
顾佑宸轻抚着她的发,以从向南从未见过的温柔,对着陆子悦说:“不是说晚上失眠睡不好吗?我想他对你有帮助。”
陆子悦知道顾佑宸的用心,但是有着世俗目光的她看来,看心理医生就是有心理疾病,病态的自己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
“你可以选择说不,我不会勉强你。”顾佑宸对陆子悦有着足够的耐心,他可以等她慢慢自我康复,不一定非要看心理医生。
陆子悦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