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他吼道:“你竟想以这付千斤重担搁在我的肩上,你只
愿办你的事么?不行!这件事你知道关系着多少人的生死?个人的仇恨又算得了什么?不
行!有良心血性的人任何人也不能置身事外。”
“小可并不想将千斤重担卸交老爷子独自去挑,只希望老爷子能出面担当,说服那些自
命与世不争不管闲事的高手名宿,一面早作提防,一面候机为世除害。”
“老朽义不容辞。”
“小可也必尽所能,全力以赴,但只能供奔走,那些高人名宿决不会听我一个小辈的
话。再就是小可想劳驾老爷子走一趟大峪山……”
“到大峪山则甚?”“长春子的秘窟设在西倾山,那儿只有大峪山主的实力最推厚,如
果由雍山主出面……”
“糟!”狂丐跌脚失色叫。
“怎么了?”中海惊问。
“大峪山主危矣!他的泰山丈人是四绝秀士,而四绝秀士却是长春子唯一的对手。老杂
毛在西倾山建立秘窟,显然志在大峪山。除非四绝秀士仍然健在人间,不然老杂毛一旦证实
四绝秀士确是死了大峪山便会土崩瓦解。”
“哎哟!雍山主岂不是坐以待毙么?”
“所以我必须尽早赶住大峪山,警告大峪山雍山主早作打算。”
中海将箫递到狂丐手中,凛然地说:“玄玑子前辈的信物,老爷子可留作说服高人名宿
的物证。
为防杂毛向大峪山下手,小可在江湖中散播四绝秀士仍在人世的消息,以乱杂毛的心
意。我看,老爷子不必管平邱集的事了,何不立即西行?”
狂丐不以为然地说:“急不在旦夕,今晚咱们大闹平邱集,除去邱士雄四兄弟,保全嵩
高泰山两村人之后,明天我便西行。”
“也好,晚上见,我先走一步了。”
两人分手各奔东西,巳是近午时分了。
中海策马驰向平邱集,平邱集中已起了变化,但在表面上却看不出异样。
马儿从宅右的驰道绕向金碧楼,到了楼前的广场,他心中暗凛,但随即回复冷静的神
色,从容驰向阶下。
阶下,荆山四豪左右分列,全用愤怒的眼神盯视着他。左右廊下,十六名陌生的劲装大
汉漠然屹立。厅门大开,可看到里面人影幢幢。
他在下马阶下马,厅门口便出来了俊伟的小襄王成绍箕,左右后方,是人熊欧文,怪熊
欧武。后面,跟着邱大爷、白二爷和于三爷。
“果然是你。”小襄王站在台阶上冷冷地说。
他在心中戎备,但脸上神色却丝毫不变;沉着地到了地下,双手叉腰向上看,淡淡一
笑,说:“冤家路窄,咱们又相见了。”
小襄王冷哼一声,问:“你没忘了汉中道秦岭途中,破在下的买卖,打在下一飞刀的事
吧?”
“不错,龙某的记性不差哩!”他的口气满不在乎。
“很好,等会咱们再算账。姓龙的,听说你是为了四百两黄金,受聘前来谋刺狂丐的,
是么?”
“不错,不是听说,而是事实。”
“在下记得,狂丐在甘凉道上,曾经帮助过你,没错吧?”
“确有此事,但并无交情。再说,任何交情,也抵不过四百两黄金,俗语说,人为财
死,鸟为食亡,老兄,你不反对这两句话吧?”
“唔!你倒是个挑得起放得下的好汉呢。”
“过奖过奖,咱们彼此彼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