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曼青闻言,举袖嗅了嗅道:“可能是木香和百枝在旁边侍候着,我袖角染了她们身上的香味罢!”
慕容珪闻言,凑近去嗅杜曼青的袖角,分明嗅得一股荡人心魂的幽香,不敢再和杜曼青对视,只道:“母后袖角这香味,和那两位宫女身上的香味不同。”
杜曼青自己嗅了一嗅,并没有嗅出什么香味来,不由笑道:“哪有什么香味了,我怎么嗅不出来?”
慕容珪待要再说,眼睛落在杜曼青如雪似玉的手掌上,虽不敢去握住,却能想像触感,心头轻颤,深怕自己失态,忙止了话,转了话题。
杜曼青却不放过他,把话题绕了回来,道:“木香和百枝美貌又乖巧,便让她们过去服侍你罢!”
慕容珪一下站起来,正式拒绝道:“母后,儿子现在守孝中,身边不宜搁着这些美貌宫女,还是由骆公公他们服侍着才妥当。”说着便告退了。
杜曼青眼见慕容珪明确拒绝了木香和百枝,心头疑惑更甚,自又着人请了骆公公过去问话。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相召,忙忙过去,进了坤宁宫,自是拜了下去,问道:“太后娘娘召老奴过来,可有什么吩咐?”
杜曼青皱眉道:“骆公公,皇上对女子,却是没有兴趣,你倒是说说,究竟怎么回事?你服侍了他许多年,若说半点不知道原因,便白服侍了。”
骆公公听得杜曼青语气稍严厉,一时吓得腿软,跪倒在地道:“不敢欺瞒太后娘娘,皇上确实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不喜宫女接近,想来是受旧事影响。”
“说!”杜曼青听得似乎有内情,知道自己若不严厉询问,没准骆公公又要含糊一回,不肯说实话了。
骆公公被杜曼青一吓,果然说了实话。
慕容珪十二岁那年,正值皇后姜氏要到庵中祈福,小住几天,因不放心他单独在宫中,便带同他一同前往。
庵堂清静,夜间无聊。那一晚月色清浅,慕容珪让骆公公打掩护,两人悄悄溜出静室,在四周溜达。两人溜达到庵堂后院一处厢房中,静夜中,却听得厢房似乎有声响,自是好奇,蹑手蹑脚去窗下偷窥。
杜曼青听到这里,不由紧张问道:“你们看到什么啦?”
骆公公老脸有些发红,却不敢不答,低声道:“厢房中,却是一位粗使宫女和一位尼姑在纠缠。那粗使宫女年过三十,平素负责倒马桶等,长得粗壮。尼姑长一张严肃脸,浓眉大眼的,学了男子的模样,手拿一根东西,正对着宫女做男子会做的事。两人在厢房中点了蜡烛,身无寸缕,发出阵阵声响,令人作呕。”
杜曼青听到这里,俏脸也有些微红,嗷,一位粗壮宫女和一位光头尼姑,确实不美感。
骆公公接着道:“老奴瞧着不好,正要劝皇上离开,不想皇上却在静夜中叫了一声,这一叫,自然惊动了厢房中的人,也引来了先皇后。”
杜曼青滴汗道:“这么一来,那宫女和尼姑自然是活不成了。”
骆公公点头道:“当夜,宫女和尼姑就被处理了,庵主也担了责任,被打了板子,当夜赶出庵中,另换了人当庵主。”
杜曼青听到这里,大概也猜测出事因了,叹息道:“就为着这个,皇上有了心理障碍,从此见不得宫女和尼姑?甚至厌了女子?”
骆公公伏地,说出另一番话。
原来慕容珪当时见得厢房情景,虽恶心和惊奇,倒不至被吓得惊叫,却是站在窗下时,有一只蝎子爬至他大腿内,咬了他一口。当时他被咬,惊叫一声之下,探手入衣内,捉出那只蝎子摔在地下,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杜曼青目瞪口呆,真是狗血啊!
骆公公说到这里,抬起头,补充道:“那一晚的事,先皇后也好,皇上也好,都禁止人讨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