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乱了方寸。
她必须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这一切一切,怎么好像一场梦,也许梦醒了,她只是一个不小心踩进别人梦中的过客,这个故事再也没有她存在的必要。
李棣没有留她,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无法同时面对这两个女人,有些事他必须先和许孟君说清楚。
江旖玫一个人走出李棣的家,外头的景物早巳被黑暗的天幕所笼罩。
她恍惚地走过许多条街道,泪水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无法控制地一直流、一直流。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城市的哪一隅,周围都是陌生的景物,眼前一片模糊的霓虹灯,在她眼底不停地闪烁着。
她突然觉得眼睛好刺痛,泪水又掉下来了。
她恍惚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告诉对方她现在在某加油站的对面,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所以回不去。
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又说了什么,总之在二十分钟之后,他就看见吴秀蛔开着她的红色小车,停在她面前。
她上了车后,吴秀娟劈头就问她一句:
“你到底怎么了?”
江旖玫突然委屈地抱着她哇啦哇啦地大哭了起来,把吴秀娟的袖子都弄湿了,吴秀娟一边拿面纸给她,—边安慰她说:
“别光是哭啊?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旖玫,真有点被她失控的情绪给吓坏了。
江旖玫还是哭,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被强暴了?”见她哭得这么惨,吴秀娟想想也许只有这种可能吧?
忽然听见吴秀蛔说出“强暴”两个字,江旖玫愣了一下,方才满腔的苦楚也宣泄得差不多了,她擤了擤鼻涕,抹了抹脸上狼藉的泪痕,闷闷地说:
“没……那么……严重啦!”她说活的声音仍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不是就好,你可把我吓坏了。”吴秀娟松了一口气,她认为只要不是被强暴,其它的事都还可以解决的。
接着,江旖玫就像倒垃圾似地,把她和李棣之间的种种全都告诉吴秀娟。没想到吴秀娟听完后倒出乎她意料的平静,她没骂她笨,也没骂李棣脚踏两条船,只是很认真地对江旖玫说:
“你就是这样死心眼,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女人要趁自己还有点本钱的时候好好地运用一下。既然李棣爱的是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还怕他不乖乖地向你这边靠,那纸婚约有个屁用?有多少女人为了守住那纸证书而委曲求全的,我就认为那种女人笨啊!男人最管用的就是那颗心了,只要他没了心,你就算强求也没用。”
吴秀娟说得虽现实,但不无道理,江旖玫现在要的也许不是安慰,也不是是非曲直的判定,而是这样对她还有点建设性的话。
“你说说看,除了爱情之外,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吴秀娟问她。
江旖玫毫无考虑地马上回答:“我想去法国。”
—方面她真的想要离开一阵子,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梦想真有实现的必要,因为世事难料。
“干嘛?”吴秀娟有点无法理解。
“我来做房地产就是想赚点出国深造的费用,要不我做的这么辛苦所为何来?”她坦白对吴秀娟说。
“真是想不开,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咽?”吴秀娟对她的梦想嗤之以鼻。
“我想去学服装设汁,也许有一天当我学成回国,从此以后你穿的衣服我全部免费提供。”江旖玫自嘲地说。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想,比起念那些文学什么的来得实际多了。”
“你会支持找吗?”江旖玫哑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