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中,人影晃动,疾如闪电飘风,五指已临马鞍。
弥罗僧心灵大大一震,万想不到他身手如此快捷,一声虎吼,扬手挥去。
日光下,只见二点闪闪银光,直袭“脊心”、“凤尾穴”。
这时尹靖指尖已将触玉盒,忽听那白马长嘶一声,后腿如闪电踢向他心窝。
这一着出人意料之外,尹靖立成被前后夹攻之势。
旁观诸人,见他身处危境,齐声呼喝。
呼喝未落,忽见尹靖身如一缕烟尘,冲宵而起,这时他自然不及去取玉盒,但却乘机用足尖对准玉盒踢去。
只听一声金振玉鸣,玉盒虽然牢牢缚在马鞍上,但丝绳已被踢断,立刻飞离马鞍,向天池醉客飞去。
说来真巧,尹靖一脱开前后夹击之势,弥罗僧射出的暗器却平平正正钉在马腿上。
那马负痛嗥嗥哀鸣,翻倒在地。
这些事说来絮琐,却在同一瞬间完成。
弥罗僧一见白马负伤倒地,玉盒又向天池醉客飞去,勃然大怒,袈裟飘摆,一晃而去,赶在玉盒之前,伸手一抄,把玉盒取回手中。
天池醉客本待伸手去接玉盒,忽见弥罗僧身快如风,居然比玉盒先到,惊骇之下,掌劈“罗汉醉月”,匝地卷去。
弥罗僧挥袖一拂,立时把他震的踉跄后退,也幸好他甚机智,这招“罗汉醉月”是以进为退,才没有受伤,但已惊出一身冷汗。
弥罗僧左抱玉盒,右持方便铲,双目神光威凛,凛然说道:“贫僧东行数千里,路遇无数武林高手,施主是第一个避开我‘惊世神针’之人。”
这时尹靖已飘然落地,他见玉盒不但未得手,已方三人反被他击败,心中气忿,神色凛然道:“大师手中玉盒,在下势在必得。”
弥罗僧毅然道:“贫僧手中玉盒,谁也别想染指。”口气说得比对方更坚定。
尹靖冷哼一声,道:“大师把玉盒拿稳了。”一式“开天寻秘”,上劈天庭,下扣曲池,轻巧迅辣之极。
弥罗僧喝道:“来得好!”方便铲“拦江截海”,舞起一片影墙,护住身形。
铲影掌风交激一片,尹靖双掌风雷迸发,如海潮急雨,招招进逼。
弥罗僧铲法气势磅礴,大开大合,点、壁、扫、封有如行云流水,攻守兼具,劲风呼啸,波及数丈以外。
由于他二人身手奇高,动若脱兔,静如山岳,一招一式,莫不是武林罕见奇技,旁观诸人功力相去甚远,纵然有心相助也难插手。
斗到疾处,只见二团人影在场中滚动,有时混淆不清,有时清晰可辨,眨眼已对拆了五十余招,依然旗鼓相当,难分轩轾。
忽听弥罗僧大声叫道:“且慢!”
方便铲一收,人如旋风退开丈外。
尹靖抵挡一阵,依然脸不改色气不喘,昂首挺胸,朗朗问道:“大师喊停,有何指教?”
弥罗僧道:“咱们这样比斗甚是不公平。”
尹靖道:“你尽可放心,我们虽然明言来抢仙兰,但只我一人与你动手,其余诸人,袖手旁观。”
弥罗僧道:“贫僧并非此意,我是说你手中无兵刃,与我动手吃亏甚是不公平。”
尹靖朗声一笑,道:“大师铲法高明,在下虽无趁手兵刃,但还勉强可支持得住。”
弥罗僧禅眉轩动,肃然道:“施主恁地自豪,贫僧念你手无寸铁,铲下留情三分,否则你也难与贫僧战成平手。”
宇文雷败在他手下,心头火起,骂道:“牛皮和尚吹大气,看你打得气唬唬地,还说留什么情。”
尹靖正色道:“咱们是来抢仙兰,彼此已成对敌之势,大师尽管下手,不必容情。”
弥罗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