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到此,长长叹了一口气,接道:“十五年前,不幸遭人毁容,才落得今日这般模样,唉!
一代红颜,变为魅魑,良可慨叹。”
他言来神色俱黯,宇文雷却无动于衷,淡然道:“听说‘桃花仙子’自被毁容后,‘桃花居’门可罗雀,再未有亲朋故旧,前来探望于她,想来你是第一个来看她的情人?”
那人喟然一叹,道:“我耗去了十年光阴,总算达成目的,及时赶了回来,这几年她一人孤苦伶丁,着实也够寂寞了。”
宇文雷道:“听你口气,莫不是要回来与她长期斯守?”
那人轻轻点了点头,脸上表情甚是恳挚。
宇文雷冷笑一声道:“此女水性扬花,招蜂引蝶,如今丑不成人,你还如此留恋于她,甚不值得,还是及早离去吧。”他心中急于去诱香玉公主服“阴文灵血”想用话把他支开。
那人并无离去之意,喃喃自语道:“当年我虽是‘桃花居’入幕宾客之一,但从未沾染过仙子金玉之体。”想来他对“桃花仙子”占有欲甚重,才会不期然说出这种话。
宇文雷讥讽道:“不去碰她,还算得什么入幕之宾?”
那人不以为忤,低声道:“实不相瞒,兄弟每次受命入幕,仙子总是令我守护在房门外过夜。”
宇文雷仔细地打量过去,见他面孔庸俗,看起来一点也不讨人喜欢,“桃花居”问津者既多,“桃花仙子”当然挑选英朗俊美的少年入幕,哪会对他这种平凡庸夫垂青,遂轻藐地说道:“如此说来,仙子分明是不爱你,只是你自作多情,还是赶早回去吧。”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但立即恢复常态,说道:“我相信这种情形,不只我一人。”
宇文雷不耐烦道:“你去问别的入幕之宾,不就晓得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事人人守口如瓶,谁也不愿自称受仙子冷落一夜,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有人问起夜里之事,我总是说仙子雨露情浓,绻绵翻覆,乐不可支。”
宇文雷一怔,道:“这么说来,你每次受命入幕,只是画饼充饥,望梅止渴了?”
那人满有自信,道:“兄弟自知技不惊人貌不扬,但我相信仙子对我并非完全无情,尤其是这次回来,定能对我另眼相待。”言来眉飞色舞,甚是傲然自是。
宇文雷道:“你这人真笨,现在纵然占有她,也不过是个妖怪,有什么值得骄傲?”
那人仰天朗笑道:“兄弟在冰天雪地之中,受十年风霜煎熬,所为何来?哈哈,就是要恢复仙子绝代朱容。”
宇文雷微感惊讶,道:“你是说她那残缺的五官,疮疱的脸孔还会好吗?”
那人点了点头,举步向屋宇走去。
宇文雷脸有疑色,叫道:“慢着,我不信你能把她面孔医好,你有什么灵药?”
那人扬了一扬手中绿草,得意地说道:“就凭这株仙草,恢复她本来面目。”
宇文雷斜眼打量着他手中绿草,轻蔑地说道:“这是什么野草,有那么好的功效?”
那人道:“这野草可不平凡,乃是千载难逢的神药,产在‘北天山隐仙峰’顶,名叫‘绿丝绛珠仙草’,功能生肌实肉,益寿延年,‘桃花仙子’服下之后,不但可恢复昔日风彩使面目姣艳如旧,还可驻颜长生,永保美貌。”
宇文雷心念一动,漠然道:“我只听说过药草能拔除百病,补益元神,什么驻颜长生,都是无稽之谈。”
那人心中老大的不高兴,哼了一声,道:“仙品神物,唯有德者居之,凡人俗眼自然不知其珍贵处,你爱不爱相信都无关重要。”
宇文雷心中相信几分,暗想:如此稀世奇珍,被他们获取,真是糟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