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带人来。”
卫慧向小蛋与罗羽杉道:“两位请稍坐片刻,我去迎接停涛真人。”
只听门外一声冷冷低笑,说道:“不必,贫道已经来了!”
众人齐齐望向厅外,一名身材瘦削、仙风道骨的皓首老道,身着杏黄袍服,手持拂尘大步走入,正是碧落七子之一的停涛真人。
在他身后,二十多名碧落剑派门人龙步虎行鱼贯而入,一个个气势凌人。
卫慧起身,朝停涛真人盈盈一礼,不卑不亢道:“白鹿门卫慧见过停涛真人。”
停涛真人阴沉着老脸,半晌不答话,只用精湛犀利的目光缓缓扫视过厅内众人,等环顾过所有的面孔,他才淡淡响应。
“卫掌门客气了。妳我两家枉做了这么多年的近邻,却直到日前贫道才晓得贵门的真实来历。往日多有怠慢之处,请卫掌门与诸位多多包涵。”
停涛真人话说得客气,但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毫不掩饰的高傲和敌意。
卫慧道:“敝门为忘情宫所迫,背离故土飘零异乡,蒙贵派余荫庇护,始能在迭青山觅得一片安生立命之地。只因担心仇敌追杀,这些年来不得不隐姓埋名,不敢将真实身分相告,还望真人见谅。”
停涛真人点点头。
“贵门与忘情宫的恩怨纠葛,贫道当然有所耳闻。对于卫掌门的遭遇,贫道非常同情。不过,三日前你们为抢只三腿金蟾,便在翡翠谷外伤我门下弟子,这样的做法也未免太过分了些。贫道此来,正是要请卫掌门给个说法。”
许宽听停涛真人词锋咄咄逼人,把当日冲突的责任和过错,一古脑都推到了白鹿门的头上,而对门下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心中大是不忿,嘴巴张了张想抗辩几句,但看了看卫慧,又强自隐忍了下来。
卫慧道:“此事敝门弟子确有不是之处,但不知贵派受伤的两位仙友情况如何?”
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双手递向停涛真人,接着说道:“这是敝门『梦萝砂』的解药,只需和水服食一粒,即可见效。”
停涛真人瞧也不瞧,漠然道:“不用了,区区一点毒砂岂能难倒我碧落剑派?”他顿了顿,嗓音变得更加深沉缓慢,说道:“对于三天前妳我两家弟子间发生的不快,贫道与掌门师兄都深感遗憾。希望贵门能严惩伤人凶手,以此为戒,并将三腿金蟾归还本派。另外……“在十日之内,请贵门退出翡翠谷。如果觉得时间太过仓促,我碧落派可以多通融宽限几日。”
“岂有此理!”许宽怒道:“欺人太甚!”
面对一双双怒目圆睁的眼睛,停涛真人不动声色,道:“并非贫道不近人情,只是自古正魔有别,以前不知情也就罢了,可如今若再任由贵门继续盘踞翡翠谷,一旦传扬出去,敝派清名难免受损,被人指责是藏污纳垢。”
刘豫冷笑:“说得好,果真是冠冕堂皇。其实,你们不过是担心忘情宫突袭翡翠谷,殃及碧落剑派。欺软怕硬,如此而已。”
停涛真人身后一名中年道士闻听刘豫此言,勃然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宽早就窝了一肚子气,此际哪里还忍得住火爆性子?他对视着中年道士,冷笑道:“你敢说不是么?你们害怕忘情宫,只能找个理由将咱们赶走,也好明哲保身。哼,堂堂碧落剑派,这种小伎俩也使得出!”
中年道士满面涨红,右手按住剑柄呼呼喘气,眼看着停涛真人,只等他发下号令,便要出手。
停涛真人注视卫慧,问道:“卫掌门,对贫道的提议,妳怎么说?”
对碧落剑派此来摆出一副盛气凌人、兴师问罪的架式,卫慧本已做好了最坏打算,却未曾料想到停涛真人口气如此强硬霸道,条件如此苛刻,不仅要自己拱手交出三腿金蟾和许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