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足为虑。“
尹雪瑶听他们一再推崇蒋百里的用毒手段,心下起了争雄之念,却也不急着说出。
柳翩仙脑筋一转也做了决定,说道:“好,咱们大伙儿一起去救出厉副宫主!”
窦夫人兀自对柳翩仙暗算自己的事耿耿于怀,白了他一眼道:“这有你什么事?”
白显摇头道:“贤妹的话未免有些斗气。自从席、滕二贼执掌忘情宫以来,咱们谁不是人人自危,朝不保夕?而今亏得有寞少仗义出头,白某不才也愿附骥尾!”
尹雪瑶冷眼旁观,心道:“又是一个见风使舵的老狐狸!”
她却不知小蛋刚才孤身单剑,力挫云霞四仙的惊艳表现,已深深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再联想到叶无青随时可能出山复仇,此刻若不识相倒戈过来,又更待何时?
霸下不耐烦道:“干爹,咱们快走罢,别去晚了什么都见不着。”
小蛋扫了眼地上一众盘火崖弟子尸体,不觉惨然,说道:“柳门主,请你留下几个人将他们好生安葬。”
他的话说得和气,可听在柳翩仙耳里此际不啻是玉旨纶音,赶紧道:“是,在下这就安排。”
尹雪瑶也不耐多看柳翩仙阿谀嘴脸,一拂衣袖道:“小蛋,咱们走吧!”立意要抢先会会毒医蒋百里。
众人御起仙剑,浩浩荡荡往东而去,只留下仙鸳门的朱长老率着几名弟子处理善后,安葬尸体。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低压的乱云如同魔兽般翻滚咆哮,腥臭的瘴气吞噬了整片大泽。不见星光,诡异的静谧里时不时从远处传来一两声夜兽出没的呼嚎。
窦宪夫妇相互护持御剑急进,勉力支撑了五十余里终究力不从心,渐渐掉队。
但这夫妻二人十分要强,更不肯向白显、柳翩仙等人求助,硬咬着牙在后苦追。
七十里一过,两人和大队的距离越拉越大,前方几名仙鸳门弟子的身影几乎微不可见,窦宪心中禁不住苦笑道:“落草的凤凰不如鸡,而今我们夫妻居然连柳翩仙的门人都比不上了。”
忽然前头人影一闪,却是小蛋折转回来,催御着雪恋仙剑迎向二人。
窦宪心头一暖,已明其意,既感激,又有些羞愧地低声招呼道:“寞少─”
小蛋淡然笑了笑,挽住窦宪胳膊暗催真气道:“窦崖主,我想向您和夫人打听一下忘情宫的近况,咱们不妨一边走一边聊。”
窦夫人明白小蛋这么说是给自己台阶下,否则大可径自询问前面的白显、柳翩仙等人,又何必舍近求远?当下道:“寞少只管垂询,咱们定当知无不言。”
果不出她所料,小蛋对忘情宫的事其实并不甚关心,想了想还是问道:“楚望天楚老宫主─也就是我师祖,可还安好?”
窦夫人迟疑道:“寞少,实不相瞒,自打令师叶宫主被逐后,老宫主便深居不出,我们也好久没得着他的消息了。”
窦宪接着道:“不过席、滕这两个老贼对老宫主倚若靠山,想来也不敢为难。若非如此,厉副宫主早反了。”
窦夫人忿忿不平道:“光凭这两个老混蛋的斤两,又焉能慑服住西域各派?还不是仰仗楚老宫主的名头狐假虎威,肆无忌惮?”
三人边聊边行,百余里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追上了大队。窦宪非但没觉得半分疲惫,反而感到胸口有一股暖洋洋的柔和气流越来越强,令诸经百骸如沐温泉极是惬意,伤势较之先前竟也好转了许多。
他情知是小蛋不念旧恶,正为自己渡气疗伤,心下百感交集道:“我以前总以为这少年傻憨憨不成气候,也从没把他真正当作过叶宫主的关门弟子,委实大错特错!单就这份宽厚坦荡的心地,当世又有几人可及?”
他虽身为西域魔道翘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