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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秋娘方才所中的迷灵丹,不外是一些五更鸡闷香之类的麻醉药,这类东西的解治方法,极是简单,只要用冷水一喷,便可悠然而醒了。
秋娘一醒,仓卒间双手往旁一捞,口中叫道:“炎哥哥,你哪里去了!”
昏黑中视物不清,秋娘但觉空荡荡,初时犹以为玉箫郎君偶然起身,到厕坑去小解,但一朝南玲卧处望,又是大吃一惊,原来连南玲也失了踪迹。
秋娘一惊之余,陡然心念一转,心下不由恍然,那对男女一定偷偷摸摸去了。正待直身站起,到各处去察看,找寻二人。
陡然间,她哇然惊叫起来,原来她看到面前一个陌生身影,裂开了嘴对着她嘻嘻地笑。
她颤声问:“你……是准?”
那陌生人不答,伸手往怀里一探,随手擎出一颗圆圆的物事,可也奇怪,那东西一擎出,登时一庙生辉,光芒四照,那人手里拿着的,竟是一颗夜明珠。
这回,她瞧得真切了,只见当前是个白发长髯的老人,那对眸子多么慑人心魄,棱棱闪动,好不骇人。
秋娘又是失惊叫道:“你……啊!原来是你。”
她瞧得千真万确,当前这个老者,正是在镇江城内,叱骂炎哥哥做淫贼,和炎哥打过一场的人。咦,他怎地还好端端地没有受伤,炎哥哥不是说过他不死也要残废,因为中了他一下流云飞袖。
她既发觉玉箫郎君及南玲不知所踪,此刻见了这老人,心中亮了一半,想来老人此来,必非无因。又见他满脸慈祥,不像一个坏人,心中稍定,正待再发问时。
但听老人低低喝道:“别嚷,我是来给你报信的!”
秋娘如堕五里雾中,不禁又问:“报什么信!”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报知你,那对奸夫淫妇淫邪的事!”
秋娘吃惊道:“你是说我的炎哥和那南玲么?”
老人点头道:“不错,这双狗男女已然到外边干那不可告人之事去了,他们能瞒你,却瞒不过老夫。嗯,姑娘你刚嗅了香气之后,觉得浑浑噩噩,奄然欲睡么?”
不提起犹可,一提起秋娘便有所觉,心中想道:“怪啊!这老人怎知道得这么清楚,像亲眼瞧着般地。对啊!刚才炎哥拿了一般东西凑到我鼻尖,叫我嗅着,唉,我便这么胡里胡涂地睡着,莫非其中也有诡谋,否则老人怎会提起呢!”她越想越怀疑,越困惑。
那老人已然开腔了。他道:“小妞儿,只怪你在江湖历练不多,误认坏人做好人,失身匪徒,当真可惜。不瞒你说,方才你所嗅的是一种迷魂香,名叫迷灵丹,就是那贼子,为了便利和桑龙姑的女儿勾搭,才把你弄迷了。唉,南玲那孩子太像她娘了,这真是劫数!”
秋娘心头大亮,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哀叫道:“好狠心的冤家,你……”
骂到这儿,已然语不成句,她年事太轻,怎经得起这般刺激,要不是有陌生人在旁。她当真要发狂啦!
半晌,老人忽地里倾耳细听,轻轻地道:“那两个孽障快要回来了,他和她已经翻过前面的小丘来,小妞儿,你如要生命,切切装睡为要!”
秋娘泪珠一挥,毅然道:“为什么要装睡,冤家淫妇回来正好,我要跟他们算帐!”
老人长叹一声,摇头道:“不行,不行,那贼子残忍成性,如不知你已洞悉其奸,倒也罢了,若知道,恐怕他要对你下毒手啦,快点,别耽误了生命!”
老人对玉箫郎君和南玲,也似很忌惮,话才落已然甩身后退,只两下抖动,便失身影。
果然没有多久,只听得庙外有人细碎移足,低语喁喁,时在更深人静,纵使把声浪压低,也是可以听到。庙外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