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的,郦岳成为新一代的晋王,这里面另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辛,只由凌铁来传达给宗恪,例如,那个气坏了老头子的爱妾,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凌铁说他也不知道,但他只能断定一点,那孩子并不是郦岷的,而且那女人也还活着,据凌铁打探的消息,是悄悄的被郦岳给养起来了。
宗恪很震惊:“难道那孩子是郦岳的?!老天爷!这哪儿跟哪儿啊!”
凌铁眨眨眼睛:“这种事,陛下就不用认真探究了。”
既然凌铁这么说,宗恪也不好再打听了,他很是不齿:“这一家子到底怎么回事?太乱了!”
凌铁问:“陛下身体完全好了么?没有什么大碍了?”
宗恪摇头:“完全没问题了。之前我又瞎又瘫的样子,凌铁你没赶上。”
“是崔家门主来给治的?”凌铁点头,“难得这丫头捐弃前嫌,肯进宫给陛下治病。”
“进宫来的武林人还不止崔氏门主一个呢。”宗恪哼了一声,“凌铁,你知道郦岷请了谁来杀我?”
“谁?”
“千佛手慕泗。”
凌铁听了,十分震惊!
“他怎么肯的?!”
“好像是郦岷帮他修缮了他的庙,他感激郦岷,所以许诺帮他做三件事情。”
于是,宗恪就把当晚发生的前前后后,全都告诉了凌铁。
宫内总管听完后,沉吟良久,忽然摇头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郦岷是个二傻,慕泗决不是二傻。他没可能只为了满足郦岷的要求,就千里迢迢跟来华胤免费杀人。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用意。”
宗恪想了想,问:“凌铁,慕泗这个人,依你看来怎么样?”
凌铁冷笑了一声:“都说白家是一窝疯子,慕家从慕凤臣开始,脑子错乱起来不输给白家,不过是人丁稀薄,撑不住台面,所以只得委曲求全,装成健康人的样子。慕泗此人心怀叵测,口念佛号,下手却狠辣无情,有他在,慕家怎么肯甘心屈居素州一隅?”
宗恪呆了呆,摇头叹息道:“贵圈真乱!”
晋王的事情暂时算安稳下来了,不过,宗恪更关心那突然失去踪迹的五百鹄邪人。后来有线报说,他们在世子作乱之前就悄然离开京城了。
被俘的鹄邪人招供说,那五百人并不是世子的降丁,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好像为首那个蓝眼睛鹄邪人,与世子有什么密约,于是世子就带着他们进京了。
提到蓝眼睛的鹄邪人,宗恪心里一动,那不就是他在酒楼上遇见的那个么?
但是接下来,无论朝廷怎么搜捕,都没有再找到那五百鹄邪人的踪迹。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真正让宗恪放在心上的事情。
阮沅的身体依然没有恢复,事后的一系列收拾她都没能帮忙。因为她时常觉得眩晕嗜睡,每天得在床上躺十多个钟头。宗恪叫她别着急,直到休息好以后再起身。宗恪又让泉子去御膳房吩咐,专门给阮沅准备营养的饭菜,还遣了宫人到阮沅身边伺候。阮沅苦笑,宗恪这是要把她供起来么?
她好言相劝,打发走了那两个宫女,又谢过了泉子送来的饭菜,夜晚,一个人在黑暗中躺着。
阮沅总是想着郦岷谋反那晚,宗恪投向她的眼神。虽然当时情况紧急,但阮沅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与以往有所不同,充满难以言明的关切。
这让阮沅心里发慌,她病倒的这十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甚至连宗恪是怎么痊愈的都不清楚,只知道崔玖已经回楚州了。
而且所有被她问起的人,都说得支支吾吾,有的说她是感染了时疫,也有的说是风寒挺严重,还有的干脆说没啥毛病,就是累着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