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鸟,鸽子大小,斜冲而起长喙如剑刺向任夺心窝。
全没躲避余地,任夺被怪鸟洞穿心窝,低吼一声身形散碎。
是散碎,却不见血光,那是镜子般的碎裂。此刻任夺只是一面‘镜子’,而怪鸟洞穿强敌心窝、同时也穿过这面‘镜子’。。。田上眼前景色再变:沉陷数百丈的连绵大山、十三里外隐蔽荒僻的石窝、面前披着画皮的离山弟子和离山弟子的拳头。
重返原地,还是那两人,还是那一拳。
这次变回田上再没躲避余地了,重归人形、扬臂举拳迎向任夺。
双拳未交击,相错而过,任夺打中了田上的面门、田上击中了任夺的心口。
是梦幻一战,还是两个乡下莽汉的粗苯把式?
任夺不出声,身形被敌人力量打得倒飞,飞途中肉眼可见,他的胸口层层塌陷,摔回十三里外的石窝,想再站起来、又跌倒,口中涌出一口血。
田上嘶声惨呼,同样倒飞、身上接连爆起几声‘啪啪’脆响:双目爆了、鼻子爆了、嘴巴爆了,一张脸血肉模糊,分不清嘴里喷出的鲜血究竟是因脸上外创还是心肺内伤,倒地后他不起身,含混不清地嘀咕着‘要了命了,这么凶’,右手费力自囊中摸索出一张符撰,勉强晃了晃,一阵狂风扫过,就此消失不见。
任夺看着他逃走,叹了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又躺了好一会,才无比吃力地坐起来、坐稳当。
离山在他之后,他在离山之前。(未完待续。。)
第六三四章 西仙亭,封天都
几个呼吸功夫过后,火光一闪,须发皆白的樊翘落足于交战之地
田上与任夺的恶斗虽短暂,但还是被樊翘察觉。
任夺伤重、维持不住‘随形入势’的法术,樊翘一眼就看到了他。。。还有,老人的画皮被打碎了,露出本来面目。不存丝毫意外,樊翘恭敬跪倒:“拜见任长老。”
‘任长老一定会回来护佑门宗’,之前樊翘不知他藏身何处,但那个念头笃定得很。
任夺摇了摇头:“起身,不必管我,忙你的去。”
樊翘犹豫了下,未再逗留,起身返回山内。不多时他又回来了,手中搀扶着掌门沈河。
任夺皱了下眉头,目光隐透不屑。。。。。。不是真的不屑,只是习惯了。自从离山为清剿六耳杀猕编排了那出‘苦肉计’之日起,任夺就要不服沈河、要争于沈河、要看不起沈河,一晃千多年啊,见掌门时要皱眉头、目中闪轻蔑,真成了他的习惯。
很快,眉头重新舒展开来,可下一刻又重新皱了起来:装作看他不顺眼,装了那么多年,这次不用装了,不成想还真看他有些不顺眼了。。。不排斥,不讨厌,心里还挺高兴的,可就是看对方不怎么顺眼了。
然后任夺笑了,唇齿间血迹犹存。
另一边,由樊翘搀扶着、沈河也坐进了石窝,不过沈河手抖胳膊颤地给自己屁股底下塞了个垫子,能舒服就舒服点:“伤势如何?”
“已服药。疼得很。”任夺的眉宇间不见痛楚神色:“是玄天道道主,他伤得比我重,不过。。。他说自己将有长进,非妄言。很快就会卷土重来吧。”
三言两语,任夺说过之前一战的情形,至于田上的‘废话’,几处关键任夺复述其他一概抹掉。邪魔会趁此时机作祟,本就是意料中事,但赶在修为暴涨前、特意赶来离山。。。。。。 连苏景都晓得‘坑不了再打’,田上又何必现在前来、被打碎了脸孔就心满意足了么?
只为‘不枉我将你当做敌人’所以我强大之前。和你打一场。
沈河想了想、没做评论直接换过了话题:“伤成这样。就别坐在这里了,回去和小虞、龚正他们一起躺着吧,人多还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