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且惬意:“猪狗相杀,人间盛景。我已出气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回去看戏了。。。。。。”
说变就变的叶非,此刻不想打了,随手在衣袍上抹拭血迹,迈步向外走去。
苏景不拦,只是笑了笑:“叶非啊,你恨六耳杀猕也恨中土今人,盼两厢厮杀,确是是好戏。。。但真正凶魔,从不会再台下看戏的。”
叶非暂停脚步、转回头:“什么意思?”
“恨六耳,那就把驭人斩尽杀绝;恨中土,那就把今人全部诛灭!恨谁便杀谁,一个凶字写满长空,这才是味道。缩身一旁去看仇人相斗,就算笑,你又能笑得多痛快?谁死谁生,都是人家仇怨的,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苏景边说边笑,越笑越狰狞:“什么引虎驱狼、什么祸水东流,统统狗屁。我若是你,见人便杀!不枉今生疯魔一场、不枉天下人唾骂一场!”
听得离山真传居然这样来相劝,叶非全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摇头而笑:“这个说法倒也有趣,你是劝我。。。先把驭人杀光,待回到中土再去。。。哈哈哈,回不回得去不可知、能回去时说不定你们正道封天闭地团团围剿、也许不等我回去你就趁我拼尽驭人时候,先把我斩杀了,苏景,你的算盘打得太响,反倒不好听了。”
苏景摇头:“我只想到‘回不回得去不可知’,既然不可知,就不去多想,趁你我人在敌境时,劝你能多杀几个,确是我的私心。不过。。。你总心存侥幸,总想着‘让他们打、我看着’,就总也破不了心底那一个‘怕’字!‘怕’字不破,你叶非纵有天大本领,不过执剑行尸、修行腐肉!言尽于此,你自己琢磨,我正忙、恕不奉陪。”
言罢,苏景不再理会叶非,舌绽春雷、传令手下:“诸班儿郎,莫再追剿穷寇,与我结阵!破去这鬼庙深处腌臜!”
天渊大阵、守坛灵君相继告破,皇帝和神庙主持不知去向,场中驭人早已没了斗志,不再恋战纷纷撤走,苏景麾下鬼兵鬼将正做猛烈追杀,听得主公号令,凶兵立刻收拢阵势,重返苏景身边。
追杀皇帝只能算是‘彩头’,苏景早就知晓这神庙总坛中藏了驭人破封的玄虚法术,不趁今日一鼓作气破掉此处,更待何时!
前面打打打,不过开胃小菜,会引动槊妖天理这些绝顶鬼物的真正大战,还在后面。
就在凶兵结阵,三尸、和尚、不听、相柳等诸多同伴并肩,正要把驭人神庙连根拔起时候,突然槊妖笑声再起:“想走的不用走了,想冲的不用冲了,正有一阵,还请你等试炼!”
大笑起处,一阵狂猛腥风卷过地面,风来得快去得也快,而浑浊腥风过后,众人身边情形骤变,恶战残骸、满地尸身、碎石瓦砾尽告不见,众人眼中只有:塔。
视线之内,苍宇之内,影影憧憧无数恢弘高塔林立。
每座高塔尖顶,都有一头三尸杀猕真灵端坐,个个目光阴冷如刀,死气沉沉望着苏景等人,其中有一头是槊妖本尊,他亲身入阵来。不过,除非他主动显露真身,否则无人能知哪一头阵灵是他。
。。。。。。
修行到槊妖这等层次的怪物,总有机会领受‘天机’,最近这段日子里,槊妖莫名心悸,他晓得,此兆当是大战将近,也许很快就会有大风暴降临京郊附近,浪浪仙子追逐风暴而来,届时毁界破封大事可期。
由此,槊妖最近常驻于神庙道场,对他们秘密布下的大阵做最后检查。刚刚他一直在疏导阵力、检验诸多阵眼,这样的事情他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但无论捕捉浪浪仙子、还是毁灭此界、冲破封印,都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由得他不谨慎对待。
槊妖在法阵中忙碌、图谋大事,外面的乱战他无暇参与,本以为凭着天渊、灵君,足以斩灭那几个捣乱的妖孽,未成想天上地下皆告惨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