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在阴曹地府里心安。
这天早上,我和赵馨兰找到陆小倩乡下的父母,并没有告诉他们陆小倩遇害的事情,而是说陆小倩在城里一切都好,只是因工作忙,没时间赶回来,并以她的名义丢下二十万块钱以尽孝道,怕老人家起疑心,硬是说这钱是陆小倩买彩票中的彩金,也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丢下钱后扭头就走,希望两位老人家能够原谅我们善意的谎言。
其实我的心里是凉凉的,作了几年的流氓混混,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骨子里原来也有同情和怜悯之心。
白发苍苍的两位老人摇晃着干枯的手臂向我们挥手告别,眼睛里闪着幸福的泪花,我和赵馨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陆小倩的家,生怕回头看见两位无依无靠的老人后,忍不住泪如泉涌。
“哎……可怜的老人家,如果知道他们的女儿早已不再人世,那会多么的伤心欲绝啊!”赵馨兰挎着我的胳膊,叹声说道。
我沉着脸,说道:“决不能告诉他们陆小倩不在人世的消息,两位老人不能再承受如此残酷的打击,让他们在思念中过上幸福的晚年吧!”
“是啊!那以后我们常来看看两位老人家,替陆小倩多积一份孝心吧。”我凝望着善良美丽的赵馨兰,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无限的同情和忧伤。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此时,善良的赵馨兰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的野丫头,我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混混,内心燃烧的是怜悯、善良的熊熊之火,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作好人的滋味,心里酸酸的。人之初,性本善,也许做好人比作恶人更不容易,但是做好人比作恶人会更踏实,更心安。
回来的路上,电话突然响起。
“喂,是空哥吗?兄弟们都在大富豪等您呢,彪哥出事了!”傻彪的马仔心急火燎地打来电话。
我心里暗想:“傻彪能出什么事?无非是惹出什么乱子后,又被周吴正局长请去喝咖啡啦!”
“天空,你去吧!我自己回家好啦!”赵馨兰善解人意地说道。
时间紧迫,顾不上送赵馨兰回家。“也好,那我就先赶过去,你自己打的士回去吧!”说完,我拦下一辆的士急匆匆地向大富豪赶去。
下车后,直奔大富豪的顶级会所,俗称:聚义厅,是整个黑社会社团聚会的地方。聚义厅里笼罩异样安静的气息,傻彪的虎头椅上空空如也,十几个兄弟脸色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空哥,出事了,呜呜……”一个矮胖的兄弟见我进来,一嘴哭腔地说。(这位矮胖的兄弟是傻彪的死党,多次与他出生入死,也是高学历混混,不但会六七个国家的语言,而且还会驾驶私人直升飞机,深得傻彪的重用,大家都喜欢叫他墩子。)
“别急,傻彪到底怎么样了,慢慢讲来。”我厉声命道。一旁的马仔随后将虎雕木椅搬到我的身后。
其实傻彪贩毒的事情我也是一时疏忽,如果早让他收手也不会搞到今天连命都搭上的地步。常在河边站,难能不湿鞋。坏事做尽早晚出事,要不就是被警察端掉,要不就是被对方干掉,黑社会这种黑吃黑的事还少吗!
“前天,彪哥让我带着六千万块钱随他到越南去买K粉,交易刚刚结束,越南黑帮翻脸不认人,连钱带货全部吞了不说,彪哥也落入他们的手里。他们以彪哥作要挟,让我们带二亿人民币过去赎人,三天之内,要是不把钱送到,他们就会把彪哥干掉。呜……”墩子绝望的哭叫声如同奔丧一般。
傻彪定是凶多吉少,如不及时救他回来,恐怕真的会死於非命。
“妈的!黑到老子的头上了。”我又急又气地骂道,腾的在椅子上站起来,看来越南黑帮是想彻底灭了我们。
“马上打电话给胡哥。”我铁青着脸吩咐道。这个时候只能请胡哥一起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