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之后,所作的一切都成过眼云烟,何必苦苦强求?”敢情明法是想以佛法感化眼前此人。
东方笑道:“明法大师此言差矣,想人生匆匆数十年,弹指即过,默默无闻地过上一辈子,岂非虚度光阴,何不以轰轰烈烈取代默默无闻,人生成一大事,方能不枉此生。”明法道:“东方掌门明为止息各派争斗,实为满足内心私欲,难道以武力成事,使武林腥风血雨,这就是东方掌门所谓的大事吗?”东方笑道:“长痛不如短痛,武林由来争斗不休,若不以一时之气,融为一体,则永远无休止地争斗下去,我是暂忍一时之痛,救众人于水火这中,有何不美?”明法叹了口气,道:“阿弥托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玉圣师太却是火一般的性子,听得二人罗哩罗嗦,早已不耐烦,这时见东方笑顽固不化,喝道:“大师,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说罢飞身下了擂台,来到广场之上,我等跟着也下了高台。
玉圣师太背上斜插“倚天剑”,手中却另握了一把三尺长剑,她一把拨出手中长剑,指向东方笑,喝道:“出招吧!”东方笑一怔,没料到玉圣师太说打就打,但随即笑道:“这位就是峨嵋派玉圣师太吧?果然是女中豪杰,爽直不让须眉。”玉圣师太眉头一皱,沉声道:“废话少说,拨剑罢!”
东方笑却不拨剑,却对旁边一人说道:“清扬,你去和师太比划比划。”那人躬身道:“是!师父!”我打量了那人一下,却是个弱冠少年,最多只有十五六岁,眉目清秀,神色间透出一股子高傲之气。这一下我方人人脸上变色,玉圣师太乃一派掌门,东方笑却叫这样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应战,岂非不把峨嵋派放在眼里?”
玉圣师太气得浑身发颤,说不出话来。只见那少年走上前来,抱拳道:“晚辈华山弟子风清扬,请师太赐教。”太圣师太不怒反笑,道:“好,好,东方笑你目中无人,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她一定是气极了,心想先在你弟子身上刺个透明窟隆,看你东方笑还目中无人。
那风清扬道:“师太请进招吧。”敢情他还要让玉圣师太先行出招,玉圣师太铁青了脸,更不答话,呼地挺剑朝风清扬胸口刺去,剑尖夹有劲风呼呼,端地迅速无比,眼见风清扬胸口必着,却见他忽地一矮身,于千钧一发之际让玉圣的剑从右肩之上刺了过去,真是差之毫厘,便有灭顶之灾。只听风清扬道:“师太是长辈,晚辈理应敬让三招。”此言一出,我方众人一齐哗然,我向东方笑瞧去,只见他神色悠然,显是成竹在胸,我心下一动,莫非这少年风清扬真有绝世武功?
只见玉圣师太又是闪电般攻出两招,但均被风清扬以毫厘之差避了开去,伤不了他。听得风清扬喝一声:“三招已过,师太小心了。”忽地拨出手中长剑,头一偏,侧身又避过了玉圣师太的一剑,剑尖一抖,突然刺向玉圣师太右肋,这一剑事先毫无征兆,说刺便刺,我心头微微一惊,玉圣长剑已不及回剑格挡,危急中身子一扭,只听“嗤”地一声轻响,长剑刺破玉圣师太右边道袍,贴肉而过,玉圣师太惊出一身冷汗,明法等更是脸色忽变,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剑法却如此之高,差点一招之间便伤了峨嵋掌门,不由得人人忧形于色。
风清扬一击不中,却不乘胜追击,这场比试要是寻常比武,那风清扬长剑刺破玉圣师太衣服,已算是胜了一招,但此战关系重大,玉圣却退不得,不由得收起轻敌之心,剑尖抖动,使开峨嵋剑法。峨嵋剑法以轻巧灵动为主,当年峨嵋派创派祖师郭襄乃是女子,她创这套剑法之初,也是以女子轻盈为主,加之峨嵋派历代掌门均为女子,是以传到玉圣师太这一代,剑法中女子之味犹重,其中运用轻功游走的颇多,很多招式都是见敌人有法破解,均是点到即止,随即变招。峨嵋剑法飘逸流动,玉圣师太游走舞剑,只看得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