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洪刚神色有点讪讪:“我昨天……”
“刚哥,别说了。我明白,咱们相交不深,你能挺身而出,为我仗义执言,小弟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刚哥的这份情意,我自然会记在心中的。”
“这……我……”
贺冬青心里明白得很。自己和赵洪刚现在连泛泛之交都谈不,昨天那个时候,要他豁出命来帮自己那实在有点不现实。如今这个社会明哲保身是大多人的处世哲学,他能够在在那个时候还站出来为自己说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虽然他性格有点懦弱,但是还是值得一交的,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刚哥,门口这摊血是怎么回事?看起来怪吓人的?”
赵洪刚看了贺冬青一眼:“我,我来得晚,不太清楚。”
“既然刚哥不愿意和我交朋,那我也没有办法!”贺冬青看到他眼睛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洪刚赶忙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如果知道,还问刚哥干吗?刚哥看我象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吗?”贺冬青左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的确没看到开始是怎么回事?我过来的时候,刚过九点,大门还没开。门前围了一大堆人,有股民,也有过路的在这里看热闹。他们三个保安被十几个人围住了。昨天那个……你的小平头被两个人按着跪在地,另外两人也被好几个人看着。然后那些人就冲去对着小平头一阵的拳打脚踢,不过他们打得不是肚子就是背,没几下,那小平头就躺在地哭爹喊娘的告饶。一个看起来壮壮的小伙子,前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然后抬起边的一个小桶,就往他身倒。满满一桶的血全倒在小平头的身,然后他指着小平头说:‘你小子如果手犯践,就自己往墙打。要是下次还是不长眼,那就不是倒猪血,是放你的血!’小平头又是磕头又是抹眼泪的保证没有下次。那小伙子凶的恨,临了还抽了另外两个保安一人两耳光。”赵洪刚疑惑的看了看贺冬青:“大家都说,那些人是你朋,难道不是吗?”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是猪血,贺冬青这下放心了,他的心跳也慢慢的恢复了常速:“我昨天路遇见了我几个朋,把这事说了一下,难道是他们?壮壮的那个,是不是右边下巴这里有颗痣,左手背长着几个瘊子的小伙子。”
“对对对,就是他。是你朋啊?够凶的,不过老弟昨天也是够硬气。好些人都说你是道的大哥,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见谅。见谅啊!”赵洪刚连连拱手,神色间有些惶惶。
“刚哥,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过就是小时候不懂事,爱热闹,所以多认识了几个朋罢了。”贺冬青连连摆手:“倒是昨天那个什么耿医生,好像很牛气的样子。刚哥认识他吗?”
“你竟然不认识耿医生。他就是耿青天啊?”
“医生怎么会是青天,难道是他的外号,还是他的名字就叫医生,这也太古怪了些?”
“看来你是从来不看电视啊。耿医生乃是中医世家,现在在中医院任副院长。他不但医术高明,而且一身正气。连续十多年都是市、省里的人大代表,现在更是全国人大代表。市里的那些不正之风,他是见一个管一个,老百姓有什么难处,找他管用的很,所以大家都叫他耿青天。这几天市台正好在采访他,你没看吗?”
“我一般不看电视。人大代表?原来是这样啊!”贺冬青点点头,看看腕的手表:“九点二十四了。刚哥,我们待会再聊,我先去递张单。”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开市,所以买单和卖单窗口排队的人都不多。尤其是卖单的人更少,只有十一、二个人。贺冬青快步走了去。排在了后面。他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要递单啊?你站我前面?我只是排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