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道:“你要不要紧?不要闹,让大夫来给你瞧瞧好不好?”
苏柒然见她吓的厉害,安慰道:“别怕,那些不是我的血,我没事的,天机教的毒还毒不死我,要不你先出去,我让大夫进来给我处理伤口。”
流苏赌气,拒绝道:“不要,我要在这里看着,天晓得你是不是有什么妖蛾子。”
苏柒然见她一脸坚决,没有办法,让盛真领了大夫进来。滚水,刀子和药都早备下了,听闻宫主肯就医了,几个大夫一拥而入,默契的各司其职。
流苏见苏柒然被脱了外衫,先用热水拭净了血污。流苏站得近,亲眼瞧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一道尤为醒目,长长深深,尽管颜色已经淡去,却还是狰狞无比,这些伤痕却将他精壮的身躯衬得英挺无比。
苏柒然见流苏眼也不眨的看着那些伤口,脸色有些泛白,心疼她看了会害怕会担忧,开口道:“流苏,我有些饿了,你去替我做碗粥好么?”
流苏也知道苏柒然想支开她,也不忍再拂逆他,便走了出去。
她在门外等了许久,那暗器终于被取了出来,又清了毒,上了药,包扎完毕。几个大夫一出来,流苏见他们脸色一派轻松,也松了口气,进去瞧苏柒然。
床铺已然整理过了,染血的床单被褥换上了干净的,苏柒然脸色红润,精神抖擞,哪里有受伤过的样子。见流苏进来了,上上下下看了她一圈,无辜问道:“粥呢?”
流苏一愣,哪里想到他是真的想喝,两手一摊,颇为无奈的说:“没有。”转身要出门,说:“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罢。”
身后却一暖,苏柒然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抱住了她,哑声道:“没有粥,就吃你罢。”
语毕,转过她的身子,深深吻了下去。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流苏一时晃神,被他的舌头窜了进来,所到之处攻城略地,口腔里全是他的气息。苏柒然越吻越深,托住流苏的头,将她压向自己,高挺的鼻梁碰上她的,唇齿相接。流苏浑身发软,觉得无法透气,自己像是要窒息而死,好不容易苏柒然放开了她,她连忙喘了几口气,还未缓过来,苏柒然的唇又覆了上来,一双手悄悄爬上她因窒息而不断起伏的胸脯,掌心处的柔软和丰盈让他眸色更深,他轻轻的一用力,流苏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想要挣开他,却惹来苏柒然的警告:“流苏,你别乱动。”声音暗哑无比。流苏停下挣扎,感受到贴着自己小腹处的那处滚烫和坚硬,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便乖乖的不再乱动。
苏柒然深深喘了几口气,恋恋不舍的离开流苏,见流苏衣衫凌乱,眼神迷离。连忙别开眼不敢再看,只是静静的抱着她,说道:“嫁给我好么?”
流苏的神智因为这句话而清明起来,她之前考虑的很多,却不曾想过苏柒然替她承担的更多,她曾经嘲笑过那些她认为的世俗男女,明明相爱却始终无法在一起,诸如家庭经济流言蜚语种种缘由,都不过是借口。如今她自己却也成了人言可畏这四个字的奴隶,实在是可笑可悲。想明白了,她轻声却清楚的回答道:“好。”
陆拾
暮色朦胧中走来一个娇小的身影,宣安揉了揉眼睛,看清是谁后,叹了口气,公事公办的伸手一拦:“唐姨娘,少爷吩咐了,谁都不能进。”
唐络在暮色里的笑显得尤为飘渺,轻轻柔柔的说:“我没想进。我只是想看看,他这日日呆在晚蔷园里伤情,那个人就会回来么?他这样缅怀一个死了的人,到底要多久,是做给他自己看,还是做给旁人看!”
她的语气因为怨恨和不甘而有些尖刻,凌流苏活着时,她就败得一塌糊涂,如今死了,她却更没胜算,她要怎样去和一个死人抢。啊,不对,也许还活着的罢,她神思恍惚的想,可是就算活着,也是罪臣之女,一辈子只能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