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兰的伤还没好。太可怕了。”知了感叹。“夜晚是恶魔的天下。”叛逆的夏蛮越来越晚回家,小白也变得躁动不安。这小小的房子已经困不住它了。它更渴望外面的世界。
“它是会一直这么膨胀下去,还是在某一刻化作人的样子?”
“变成什么都好,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它快赶上两个胖子的重量了。”
小白对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吧唧着嘴大口大口嚼着食物。连地上的碎骨渣子也用舌头卷进嘴里。知了看着它饿狼般的吃相不由胆寒。
余兰出事的地方离城区较远,周围没有监控。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医院的监控。进医院前,是一位穿着黑衣,压低帽檐的男人。奇怪的是,男人架着她的胳膊,她的腿横着离地一尺左右飞快朝医院奔来。到医院门口,男人才打横抱起她往急诊室跑。交完医疗费他就消失了,然后是鼬宝趴在她床边。余兰把视屏放大数倍也没看出任何端倪来。什么东西抬着她的腿在地上跑?
鼬宝好像不可能,没那么大的力气。
余兰脸色发白,喃喃道:“我好像看见鬼了。”
她正琢磨着这奇怪的现象。穿着皮大衣,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进病房。
“你就是余兰?”
“有何贵干?”
鼬宝躬起背,一副随时准备进攻的架势。
“你这小东西还挺凶。”男人摘下墨镜,别在上衣口袋里。探究的看着鼬宝。
“余警官,把这小,东西卖给我如何?”
“不卖!你们是谁?”余兰一脸警惕。
“警官别害怕,我们是良民。”男人一招手,门口进来一位低头耸肩,双手插在裤兜里的年青男子。此人正是那位“小爷”。
“兰姐,小爷我知错了。是我不对。”
“还小爷呢!我,你,妈!好好道歉!”男人双手在大腿上用力一拍,厉声一喝。他本就长得一脸凶相,生气时怒目横眉的模样更是让人害怕。
“兰姐,小弟真的错了,对不起。”那位小爷弯腰给余兰深深鞠了一躬。
“小孩子不懂事。”男人随即笑道。“余警官别见外,医药费我们出。”
“你觉得他还像小孩子吗?抢,劫,恐吓,暴力,野蛮,还试图,谋杀。”
“嘿!你想怎么处理随你便,我把他交给你行吧?”男人一撩头发,眼神一扫。把身后刚要开口的青年吓得立刻闭嘴。
“警官,那晚救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没别的意思。我们就想认识认识。交个朋友。”
“你这是在恐吓我?”
“不敢不敢!我也是对这位英雄心生敬佩啊!要不是他,我家这位逆子险些酿成大祸。”
“不认识。”
“这样啊,太可惜了。真是位默默无名的好市民啊。”得不到意想的答案男人有些失落。走之前见鼬宝依旧对他一脸警惕。不由多看了几眼。
梅梅这些天身边总是带着一个小女孩。女孩与她年龄相仿,个头要矮上半截。圆圆的脸蛋儿,大眼睛,穿着白色连衣裙。齐眉刘海。戴着蓝色美瞳。
她叫幽蓝。她的眼睛跟她的名字一样,忧郁,空灵。
梅梅对她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总说:像我们这类人,无父无母,没有依靠,谁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呢?
梅梅偷偷溜下井时,她就在旁边站着。眼睛注视着那些缠绕在墨月身上的树藤。
“小妮子!胆子不小,敢背叛我了?”桃夭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井下三人变了脸。
“桃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只是看他可怜,给他送点吃的。”梅梅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桃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