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的,这种事只要找个大夫来查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四婶还说,小弟弟长得很象四叔。那只要把人接回来一看。就能知道是不是四叔的骨肉了。如今猜测再多都是没用的,倒不如先见了人再说。”
章寂也沉声道:“三丫头说得对,无论林氏是否再嫁,只要孩子是我们章家的骨肉。就不能置之不理。况且林氏当年与你四弟和离,也是被父母所逼。她也借此逼着她父母出面保下了你四弟的性命。无论如何,她对章家并无过错。你且让开,让我去见她。问清楚孩子的下落。若她真是在说谎,我自然不会上她的当。”说罢便扶着明鸾的手再次往外走。
章敬面上满是焦急之色,却又说不出阻拦的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与侄女儿迈出房门,他避到一边,急得直跺脚。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追上去道:“父亲。您若认下了林氏这个儿媳,认下了她生的孩子是您孙子,那就意味着咱们章家与林家仍是姻亲。您难道忘了林家是什么身份?如今新皇才登基,大局未定,儿子在朝中也不是事事顺遂的,万一叫人拿这件事做个把柄,指责儿子与建文旧党勾结,那岂不是冤枉死了?!”
明鸾在旁听着很不是滋味,只觉得章敬似乎在一个劲儿地阻止章寂认孙子,这是在干嘛?难道多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
章寂也是这么想的:“章林两家原是姻亲,满京城里谁不知道?章林两家的姻亲早在四年多前就断了,满京城里又有谁不知道?!若朝中果真有人拿这种事来攻击你,那你二弟妹还是宫家女儿呢,你难道要你二弟休妻?还是打算将你二侄女儿赶出家门?!你母亲还是建文帝的姨母呢,你是不是连亲娘都不认了?!笑话!”
章敬脸色一变,低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章寂却察觉到异样之处:“你给我说实话,如此万般阻挠,到底是为了什么?!若你果真能说出个理由来,我也没有硬叫儿子为难的道理。”
章敬迟疑了一下,便说了实话:“四弟在辽东迟迟不能忘怀与林氏的夫妻之情,在头两年里,打仗时都不要命地跟蒙古人狠拼,我事后知道了,都忍不住为他捏把汗,好生劝了许久,才劝得他回心转意。去年,我请人帮他说了门亲事,是常家二舅母娘家的姑娘,他也答应了,说好了等燕王打入了京城,局势稳定下来,就要完婚。人家明知道四弟早娶过一房妻室,只是已经和离,又无子嗣留下,方才答应让女儿下嫁,若四弟如今又跟林氏好了,还有个儿子,这门亲事又该如何是好?那又不是外人,若是毁约,岂不是叫舅舅舅母为难?”
章寂听了,果然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大事,你怎么没跟我提?!”
章敬低头道:“原是打算等四弟进京后再告诉您的。横竖如今三弟没了,四弟怎么也得守制一年,早说晚说都没什么区别。”
章寂冷哼一声:“没什么区别?区别大了!你四弟又不是没有父亲,什么时候他的婚事要由兄长和舅舅做主了?!哪怕是我当时离得远,没法过问,你们好歹也要知会我一声,才能将事情定下,如今闹得这样,象什么样子?!”
章敬小声道:“儿子也是不得已,四弟那几年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偶尔见到了二舅母娘家的那位姑娘,兴许是那姑娘有几分象林氏的缘故,他就上了心,渐渐回心转意,人也有了生气。儿子早些给他定下,也是盼着他能懂得珍惜自己。那时候您离得远呢,即便给您送信过去,又怕途中消息走漏了,会叫建文帝和冯家的人说我们结党,因此才不曾声张。”
章寂想了想,问:“我当时既然不在,这婚事是如何定的?难道那家人也愿意在没有父母之命的情形下将女儿许给你弟弟?”
章敬迟疑了一下:“因是燕王与大舅舅做的媒……”
章寂明白了,忍住气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