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中土似乎正逢动荡,我国不仅有中土商人,更有众多读书人、武士及富豪,甚至还有举家南迁的贫民。王宫中亦有中土人士为官。”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认为我不宜留于高棉?”钟逸顺势接过僧人先前的话题。
“既然施主问及,贫僧便为施主说明,以便施主早日打消念头,尽快返回中土,免生不必要的烦恼。”
“多谢大师,学生愿闻其详!”
“施主已知,刚才离去的姑娘乃是我国公主,更是国王的掌上明珠。因此,国王为公主婚事,已应允多国王子、国王的求婚,此事已成为我国头等大事。施主身为读书人,若被他人得知你似有夺魁之可能,你的性命或许就难保了。贫僧为施主着想,希望你还是向东返回中土为好。”
“多谢大师!学生不仅读书,还略懂武功。”钟逸略露口风。
僧人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据说天竺南僧的弟子摩多王子可能会来,而天竺北方的摩尼教王子伊斯法罕也很可能紧随其后,因为他们之间乃是世仇。”
钟逸仍不以为意,随口说道:“大师对天竺的情况似乎很了解,而学生却一无所知,什么南僧更是未曾听闻。大师可否为学生解答一二?”
“阿弥陀佛,施主可曾听说过中土圣剑门的圣剑?”僧人见钟逸表情不似说谎,想了想后问道。
“圣剑?学生听说过圣剑门,他们已一统中原武林二十年,但未曾听说过圣剑。”钟逸闻听僧人之言,不禁留意起来,审视着僧人的表情说道。
“圣剑乃是圣剑门的祖师,南僧则是天竺之神。他们与中土以北的北神、东方扶桑的东刀,以及地处更远的西方白衣大食的西商,并称为世外五圣。据传他们每二十年会相斗一次,经过数次争斗,圣剑似乎渐感不敌,难以匹敌南僧和西商,才允许西商控制了大唐故土西域,北神也趁机一统了北方。”
钟逸见僧人言辞恳切,不似说谎,不禁眉头紧锁。他真不知何时武林中竟有此事,为何悟戒大师和七派长老从未提及,中原武林也似乎无人知晓。他心中疑惑重重,为何自己对世外五圣一无所知,特别是圣剑门长老圣剑竟是世外五圣之一,中原武林难道真的对此一无所知吗?钟逸无法解答心中的疑问,但他觉得僧人并未说谎,便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说道:“这些事学生确实不太清楚,没想到今日在高棉偶遇大师,能从大师口中得知此事。”
钟逸的话语落下,心中对僧人的深邃更是难以捉摸,目光不由自主地游走于僧人的面容与身躯之间,试图从这位僧人的身上窥探出一二世外五圣的真面目,验证其言是否属实。
“贫僧实不愿见施主这般英才,因一桩小事,而将宝贵生命葬送于我高棉,毁了前程似锦。”
“多谢大师!只要不是南僧、西商亲临,我自当无惧。”钟逸审视僧人,未见异样,只觉其修为不输中原七派长老,甚至与少林寺悟戒大师相比也毫不逊色。于是,他放缓语气,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阿弥陀佛,施主为情所困,已非贫僧所能劝醒!”
“但学生仍要感谢大师的指点。”
“施主客气了。”僧人听后,亦觉钟逸深不可测,凝视片刻仍无所获,“贫僧再为施主指一条明路:施主此行,可在湖中备一艘快船,一旦有变,可乘船东出洞里萨湖,直达大海,转向北,应能重返中土。”
“多谢大师!学生定当铭记大师的教诲。”
僧人见钟逸如此说,知他心意已决,不再多言,双手合十,闭目沉思。钟逸见状,知僧人已误会,亦无话可说,便双手合十行礼,退出庙宇。
行走在寺外,钟逸对美女公主的思念渐淡,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着僧人所述的南僧、西商、北神、东刀与中圣剑的传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