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贵妃!”七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凌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微微的扯起了嘴角:“素衣终于怀孕了,你又打什么注意?那个孩子,死的也怪冤枉的。”
浅裳低着头,不说话,她知道,她在说素衣第一次怀孕的那次事。
是她,夺掉了她的孩子,因为她不允许任何人怀了七夜的孩子,只有他一个人,才能为七夜生子延绵。
当年,真的很任性,她闹着吵着,非得让素衣亲自拿掉了孩子,就连太后,都有些于心不忍。
七夜当时很纵容她,然而,仍旧是抵不过她的父亲,最后,只好一挥手,让她自己去做。
那是第一个在她手里葬送的生命。
后来,她才知道,素衣其实应该很难过的,现在素衣为难她,恨她,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那是,她欠了她的。
欠了的东西,总是要还的。
等她还完了,她便要离去了。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贵妃娘娘。”
浅裳一愣,一抹动人的微笑在她的脸上,极为熟悉的出现在苍白的没有施胭脂的唇上,吹气如兰的呼吸让七夜有一瞬间的陶醉。
“当年的事情,奴婢好抱歉,若是贵妃娘娘怀恨在心,奴婢原因接受惩罚。”
从冷宫的五年里,她已经彻底的长大了。
尊严
从冷宫的五年里,她已经彻底的长大了。
那种看透了的世间的悲凉,那种痛入骨髓里的难过,那种明明是想哭,却还要对着天空微笑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她真的很难过,很寂寞,然而,渐渐的,就习惯了,寂寞变成了酥酥麻麻的疼痛,最后,失去了知觉。
她到后来,无聊到一天一天的竖着冷宫里的小草。
从清晨,数到日落,然后躲在黑暗的屋子里,睁着大眼,不敢入睡。
那里不是人住的地方,蟑螂,老鼠,是常客,可是到最后,她却变得和他们又好起来,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食物,去喂他们。
“真的是这样吗?”七夜薄薄的唇瓣向上挑起,手却施加了力气紧紧地握着拳头,即使刻意的想要隐藏住自己浑身的压迫感,煞气还是隐隐的浮上了眼梢。
浅裳不知道如何回话,只能看着他。
他们离得那般的近,近到七夜看的清楚,缀在她唇边的那一抹接近梦幻的笑意,隐藏了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明明是二十一岁的女子,可是,七夜却觉得,眼前的她,像是经历了人家的所以悲欢离合,变得沧桑而苍老。
是啊,或许,浅裳,真的只剩下了一颗苍老的心。
七夜闻到了浅裳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再是过去那种熏香的刺鼻,而是隐约的冷香,是从她的呼吸中流露出来的。
清清的,冷冷的,仿佛是有了蛊惑人的魔力一样,轻挑开了七夜心底的某根深处的弦。
“不过,朕想,即使你想要素衣的孩子再次没有,也是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着这些话,七夜轻轻地笑了笑,带着淡色的阳光的影子,近似于鬼魅:“朕如今,是当今的天下,权倾天下,绝对会好好地保护住自己的妻儿。”
尊严
“不过,朕想,即使你想要素衣的孩子再次没有,也是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着这些话,七夜轻轻地笑了笑,带着淡色的阳光的影子,近似于鬼魅:“朕如今,是当今的天下,权倾天下,绝对会好好地保护住自己的妻儿。”
浅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眼里是浓浓的哀伤,一波接着一波的涌现。
权倾天下,保护住自己的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