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泪珠,一滴一滴的由她眼眶里滚了出来,最后泣不成声。
耿世彻眼中盛满了惊愕,不是才高高兴兴的吗?怎么突然……
“新儿!”他柔声唤她。
“我在发疯,你可以不要理我。”筑新边用袖子擦去眼泪,一边新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么,是为了那两只小鼠儿吗?或者,是她失落了原揭阳过往对她的那份关心?她的心里充满了难以描绘的情绪,有惆怅、有失落、有悲哀、有心痛……原来这两个月里她没能忘掉原揭阳,反而对他的相思更浓烈。
“傻丫头,我不但想理你,还想理你一辈子呢!”耿世彻别有深意的说。
筑新迅速的扬起睫毛,僵硬的问:“你……你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懂。”他的眼珠黑幽幽的盯着她,很自然的将她的手给包握在自己掌心里,“新儿,我在向你求婚,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第十六次。”
“十六……”她眼睛看着小灰鼠,放低了声音,“这是你的求婚礼物?”
耿世彻笑了,“当然不是,若知道这份礼物会惹得你这么伤心,我就不送了。”他轻轻伸手拂开她面颊上的发丝,以宠爱的口气说。
筑新将鼠儿抱在怀里,抬眼看他,声音有点古怪,艰涩而困难的说:“不,不是你!真的不是你惹我伤心,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所以才会哭…
…“她很快的挤出一抹微笑,闪动着睫毛,”你看,我这不是笑了吗?“
耿世彻看着她……看着她,她的明眸大眼,她的柔软唇瓣都那么迷人,情不自禁的,他闪电般的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筑新睁大了眼睛,事情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她完全忘了要反抗。
等她想起应该要离开他的怀抱时,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却响起。
他们迅速的分开了,当筑新看清楚来人,她的脸色蓦地苍白。
“揭阳,你来得正好,可别误会我欺负新儿。”
耿世彻还搂着筑新,他勾勒出一抹笑容,“我正在向新儿求婚,她……”
“我答应了。”筑新轻声但坚定的接口。
她看着原揭阳,很深刻的看着他,眼珠一瞬也不瞬。
“新儿……”耿世彻相当意外。
时间像是静止不动,半晌之后,原揭阳的眼光幽柔而专注的停在筑新脸上,她屏息片刻,他开了口,“新儿,你作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我相信世彻会是个好丈夫。”之后,他潇洒的撇撇唇笑,“恭喜你们。”
耿世彻笑意横生的说:“谢谢你的美言。”
筑新闷不吭声的沉默着。
原揭阳笑着问:“新儿,借一下你的准新郎,爹有事要请世彻帮忙。”
“伯父有事?”耿世彻了然的一笑,他站了起来,调侃的问原揭阳:“一定是关于你婚礼的事吧!”
“毫厘不差。”
“有逐世山庄可以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
他们边谈边笑的出去了,屋里霎时变得静悄悄,一点声响都没有。
筑新紧咬着下唇,她掩住面颊痛哭了起来。
原家与汪家的这场盛大婚宴终于来临,婚礼隆重异常,宾客满室,贺喜声和鞭炮声更是从早到晚的持续着,再加上由方圆百里涌来看热闹的人潮,那场面说有多轰动就有多轰动!
夜晚到,原家庄的宴客厅里席开百桌,筑新却悄悄由那热闹的场面溜了出来,她需要透口气,真的需要,幸好也没人注意到她,连耿世彻都被她爹拉着作招待,去向大家介绍是他未来的女婿,所以这会儿,她开溜得恰是时候,庄外没有什么人、,大家正在里头笑语喧哗呢。
筑新对着穹苍吐出一口气,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