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田不易沉吟一下,走到台下正中,那里放了五、六把椅子,但只有一位白胡子老头坐在那里。看到田不易等人到来,那老者也站了起来。
张小凡一愣,认出这白胡子老头就是前天与楚誉宏比试时坐在台下的那一位。
那白胡子老头显然也记得张小凡,目光往张小凡身上飘了一眼,随即向田不易道:「田师兄,想不到你门下今年倒是出了个人才了。」
田不易似乎与这老者关系不错,呵呵一笑,道:「范师兄过奖了,请坐请坐。」
这时,台后钟鼎声响起,田不易回头对张小凡道:「老七,你上台吧!」
场内几百道目光登时刷刷地扫了过来,落在了张小凡的身上。张小凡这辈子从没有被如此多的人盯著,脸上一阵发热,应了一声:「是。」说著转过头不敢再看身后,向台上走去。
没走几步,却被苏茹拉住,张小凡有些讶异,道:「师娘,怎么了?」
苏茹微微一笑,但脸上却有关怀之色,道:「你身子上的伤还疼吗?」
张小凡摇头道:「师父亲手为我治过,差不多都好了。」
苏茹却也摇了摇头,道:「外伤容易,内里就没这么快了。小凡,今日与你比试的常箭非同小可,你大师兄这等修为也败在他的手下,虽然听你大师兄说他就算胜了也不好过,但以你半吊子的修行只怕还是不行,待会不要逞强,若不行了认输就是,千万不要再冒险受伤,知道了吗?」
张小凡心中一暖,却没有点头,只呐呐说了一句:「师父……会生气……」
苏茹微笑摇头,道:「傻孩子,你放心去吧!你师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张小凡脑袋中一声大响,立刻转头向田不易看去,却见田不易与那姓范的白胡子老头谈笑正欢,一眼也没向这里看来。
苏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去吧!」
张小凡慢慢走上了擂台,一个人站在台上,但头脑中依然回响著苏茹的那句话:「你师父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他脑中一片混乱,从小到大,从入门青云开始,田不易在他心目之中,简直便与神人无异,虽然田不易待他一直不好,但能得到师父的赞许却一直是少年张小凡的最大心愿。
而此刻,突然听师娘说出这话,他却一时不敢相信。
他在台上想了半晌,台下却是议论纷纷。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连张小凡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对手直到现在还没有前来。
台下,长门弟子尤其显得焦急,多数人都回头四处张望,就在此时,远处快步跑来一个长门弟子,面色焦急,顾不上身边人异样的目光,冲到那个白胡子老头身旁,在他耳边急促地说了几句话。
白胡子老头脸色大变,似是不能置信,追问道:「当真?」
那弟子恨恨地往台上看了一眼,终于还是重重点头。白胡子老头刹那间面如死灰,一脸沮丧,跌坐在椅子之上。田不易看在眼里,大是奇怪,道:「范师兄,出了什么事?」
白胡子老头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振作精神,重新站了起来,朗声道:「长门弟子常箭,因昨日比试受伤太重,无法起身,放弃今日比试。」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人群中一片哗然!纵然青云门弟子多为修道之人,但仍是有不少人粗口骂了出来,而大竹峰一脉门下,首先的反应却并非惊喜,反而一个个面色古怪,面面相觑,许久之后,才一个个感慨万千地摇头苦笑。
在身后人变幻著无数表情、人声鼎沸的时候,田不易与苏茹缓缓站起,看著仍怔在台上的小徒弟,苏茹微微一笑,低声对田不易道:「我早就说了,你这个小徒弟的运气,当真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