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如果无法证明下毒一事是老夫指使,如何杀我?
毕竟夏长文一面之词,压根就不知道太医院香料有毒这回事!
谋害懿文皇太子?
老夫当年就没随驾去陕西?
你如何证明我参与了?
詹徽做事,从来滴水不漏。
承天门六部衙门外。
又聚集着一大帮品佚较低的官员,成堆议论着。
“户部的赵勉案还未了结,大理寺又起风波,如今又牵扯到了吏部,乱糟糟一场混斗,不知何时收场?”
“你说这两桩事绞在一起,最终会如何裁处?”
“如何裁处,何时了断,全凭皇太孙的意思,不是你我这种层次的小官能算出的。”
“那还用说,皇太孙乃通天人物,谁反对谁倒霉!”
“”
一个太监从午门而来,高呼道:“皇太孙殿下令旨!”
六部堂官与所有官员顿时噤声,黑压压肃穆立好。
太监道:“太孙殿下说,詹徽勾结太医院毒害储君,意图谋逆,着刑部拿办,都察院凌汉主审!”
六部哗然。
“这就抓了?”
“昨日刚免职,今日便抓捕,看来锦衣卫是审出了证据!”
在锦衣卫杜旺的试毒试验中,有太医终于扛不住了,招供东宫下毒一事。
是太医院院使,买通管理香料库房的小吏,在香料中掺入有毒香料送入东宫。
京师。
一队队锦衣卫策马奔弛在大街小巷。
口中大呼:“都闪开!奉旨捉拿逆党!”
路旁的行人惊惶避让。
詹府。
这里早被应天府提刀执枪的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锦衣卫迅速入场,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房间,见人就抓,见东西就抄。
书房内。
詹徽将爱琴包好,置于几上,眼中满是不舍。
良久,他坐下来,端起茶杯。
正准备喝,就听得门外响起了杂沓急促的脚步声。
“砰”地一声,门被粗暴地踹开,一群锦衣卫冲进屋内。
领头的锦衣卫品佚不低,竟身穿飞鱼服!
正是颍国公傅友德之子,傅让。
傅让对着镇定自若的詹徽,作揖道:“可是詹徽?”
见他有礼,詹徽挑开茶盖,面色从容的啜一口茶:“正是老夫。”
傅让一把打落茶杯:“装你妈呢!”
他粗暴的将詹徽提起:“想喝茶,进诏狱喝吧!”
詹徽的一家老小,全部被抓,集中在墙脚下。
锦衣卫拿着名单和图像,逐一核对人犯:“詹绶呢?”
见无人回答,再三喝问:“詹绶在哪?”
詹徽有三个儿子,长子詹绶,在翰林院为官。
次子詹绂,官至尚宝丞。
三子詹綗,靠关系在国子监读书。
眼下,詹徽的长子居然跑了!
“怎么让他跑掉的?”
正欲回宫复旨的傅让又惊又怒地追问。
“回千户大人,那詹绶昨夜未归,卑职拷问管家,说是连夜坐船跑了。”
“跑哪儿了?”
“好像是去了日本国”
傅让咬牙恨道:“难怪詹徽那老贼如此淡定,原来是偷偷留了种!”
……
继户部尚书赵勉落马,被打入逆案。
大理寺卿夏长文受牵连被抄家,定谋逆。
三月二十五日,京师再次大震。
吏部尚书詹徽被锦衣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