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在身,也沒有了仔細搜尋的意思,只是四下看了看,未見可疑,便轉身退出了房間,帶上房門。
人已走,門已關,整個房間再次陷入黑暗之中。初雪鬆開了緊握的雙拳,卻發現掌心的細汗都滲了出來,索性闖進來的人心不算細,也算失禮,加之她是有病在身,沒有硬是上前搜尋,否則,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院子裡的吵鬧聲漸漸淡去,為首的頭頭大喝一聲:「可能已經走遠了,我們繼續追。」宣告著突襲的搜尋告一段落。
那一群人倒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院子裡被驚醒的人們驚慌失措的聚在一起議論了幾句,便被坊主斥退了:「都回去休息,只是虛驚一場,都把嘴閉嚴實點,今晚發生的事誰也不准議論!」
坊主一聲令下,眾人只好識趣的退去,暗夜終於回到了應有的沉寂之中。
初雪只是呆呆的坐著,不敢動彈,而躺在她身旁的男人也是一動不動的,似乎在做確認,確認所有的危險都已經遠離。
猛地,初雪感覺有人在黑暗之中握住了自己的手,那力度是她無法迴避的強。
初雪未來得及做任何思考,那男人健碩的身身軀便重重的壓了下來:「你救了我,我們的命運註定要糾纏在一起。」他的語氣低沉且極為小聲,因為緊握著她的手,觸到了她手心裡的濕潤,顯然,那是她緊張害怕的證據。
這是何道理?他如此無理的突然闖入,在經歷了剛才那一番心驚肉跳之後,她以為他應該速速離開這危險之地才是,怎料他會有此反應——這無法反抗的壓迫,這低沉卻不失力度的提醒,便是他對待救命恩人該有的方式嗎?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會說話?」看著身下的人兒努力掙扎著,口中只能發出沙啞到幾乎聽不清的咿呀之聲,他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也罷,就算你是啞巴,我也要定你了!」
言畢,他的唇重重的壓了下來,有力是雙手鉗住她試圖反抗的身體,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報恩的方式只能用不可理喻來形容,不帶任何溫柔,他無情的扯爛她的衣衫,霸道的強占她的身體……
一場不公平的掠奪,一場帶著血淚的羞辱,當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那眼淚早已泛濫成災,當他的唇吻上她的唇,卻發現她的唇角滲出絲絲鮮血。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過她,他要在她身上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他要她一輩子都記得他。
鑽心的痛,讓人絕望的羞辱,夾帶著一些莫名其妙又說不清的輕飄感,滿腔壓抑無處宣洩的初雪只能任他索取,淚已流干,想喊卻發不出聲來……
沉寂的暗夜,只有他隱忍不了的低吼在她耳畔拂過,提醒著她,這噩夢還在繼續著……
當他終於翻身離開她的身體,仿佛過去一個輪迴那麼久,他的雙手撫過她顫抖的身體,似心疼,似憐愛,「我要走了,等我找回自己的身份,一定會回來找你,我不管你是奇醜無比也好,是瞎是啞也罷,這輩子,你都別想逃開我的糾纏。」他低沉的話語剛勁有力,帶著無法迴避的威嚴。
初雪依然無聲,別說她嗓子出不了聲,即使嗓子無礙,她又能說什麼?
「這是信物,收好了,等著我回來。」他似乎不怎麼在意她的漠視,把一塊貼身的玉佩塞到她手中,「你最好乖乖留著你的命,你若是敢輕生,我就這絕色坊所有人為你陪葬!」
一個側身,帶著些許溫柔,他輕吻了她的唇,吮干那唇角的血和淚,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處久留,四處都是他的敵人,他這條忍辱偷生的命必須儘快躲避圍捕,找回自己的地位和尊嚴。
他翻身下床,在暗夜中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絕望,但是他確信這個註定與他生命相纏的女人不會將自己忘記。
來去都是那個聲音——門被關上,他風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