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番檢查,秋寒確定了初雪的腿傷肯定不是硬傷引起的,也不是積勞成疾的勞損,而是——
「初雪姑娘,依秋寒看,你的腿傷應該是中毒了,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應該是一種慢性滲透性的毒藥,這種藥的名字叫做『墨須蓮』,在皮膚遇熱發脹之後塗抹,被吸入的可能性最大,所以,你還是回憶一下,最近是否有用過什麼特殊的藥酒?」秋寒掏出隨時帶著的銀針,在初雪的某個穴道處扎了一針,然後輕易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中毒?這——」初雪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如果說到藥酒,不就只有雲溪曾經給她過嗎?而且還叮囑她每晚要用熱水泡過腳之後再小心塗抹……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雲溪怎麼可能明知道這藥酒裡面有毒還要給她用呢?她可是和自己自小便在一起學藝、一起長大的好姐妹,有什麼道理要如此害自己呢?這一切實在太說不過去了不是嗎?
即使想不出還有其他的可能,初雪還是不願意把這一切和雲溪聯繫在一起去……
「大夫,那這毒好解嗎?」眼睛盯著這看似毫無異常的腿,當務之急,初雪只能關心此刻的狀況了。
「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不過我想如果我沒有本事為你解毒,閣主也不會讓我這條命還活著了。」秋寒的心裡開始盤算起來,她行醫多年,自然是知道如何解這毒的,只是現在是秋日,要去何處找尋可以解毒的五月花呢?
「初雪不明白你的意思,請大夫言明。」初雪是當真不懂嗎?還是她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初雪姑娘難道看不出閣主對你的緊張嗎?你可知道自己現在坐著是誰的床嗎?」秋寒一邊說著,一邊取出銀針在初雪的腳踝處扎了幾針,以封住毒素的蔓延及暫時緩解痛覺。
「初雪猜想——這裡是閣主的房間,所以,這床理應也是閣主的……」這是既定的事實,即使她想迴避,也無法改變。
「所以,這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初雪姑娘是對閣主而言很重要的人,我下去稟告閣主診治的結論,你不用擔心,即使現在已經是九月,閣主也一定會去為你找解毒的五月花,你且坐著休息,適才我已經為你封住了腳踝處的穴位,應該可以暫時緩解疼痛感。」
「謝謝大夫。」眼見大夫轉身離開,初雪的心裡卻像堵著一塊大石頭那般的難受,事情正在朝著她無法想像的方向發展著,而且,這意外讓她無措,讓她心寒……
原本以為是勞損的腿傷卻是中毒,而此刻她居然坐在位高權重的楚月閣主的床榻之上,適才醫女淡然的說著閣主對自己的緊張和在意,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
一直站在門外焦急等候的風雲烈總算見著秋寒出來了,未待秋寒開口,便立刻迎上前來詢問:「如何?可有查出病因來?」
「回閣主,初雪姑娘是中了毒,可能是塗抹了某種摻有墨須蓮的藥酒所導致,適才屬下已經用銀針封了她的穴道,暫時不會有毒素擴散,痛覺也沒那麼明顯了。」秋寒如實稟告了診治結論,心也變的緊張了起來。
「那是什麼毒?可有的解?」風雲烈心裡又是一陣緊張,正色道。
「閣主不必擔心,此毒有解,只是解毒的藥草難找,屬下即刻就去找。」秋寒只好在最快的時間內給出最可靠的承諾。
「是何種藥草?本閣主去隨雲殿內取便是。」以風雲烈的思維來看,這天底下難道還有追星殿裡沒有的東西麼,所以,他才會有如此強烈的野心想要入主隨雲殿,坐擁無雙城,一統天下!
「回閣主,此種藥草名叫五月花,顧名思義,是在五月才會盛開,所以,在秋日是不可能找到的。」
「你這又是何意?」風雲烈未明白秋寒言語裡的意思——既然是在五月盛開的花,在九月的秋日怎麼可能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