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初雪已經穿好了鞋子準備下地,可還未來得及起身便被一聲怒斥喝住——
「乖乖躺著!你帶著腿傷,不能隨意下地!」風雲烈快步走到床前,按住了意欲起身下地的初雪。
「閣主,適才經過大夫施針之後已經沒有痛覺,請閣主讓民女離開,坊主和一眾姐妹還在等著民女一同回去,多謝閣主的好意。」初雪是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即使要大膽冒犯閣主的威嚴,她也必須盡力表達自己的意思。
「如果是因為這個,你大可放心,我相信藍坊主應該知道你在此處,你的腿傷是因為中毒,若是執意回到絕色坊,根本沒有人懂得如何醫治,時間拖久了,你的腿可能就要廢掉,所以,你還是安心留下解毒要緊,而且——即使你沒有腿傷,我也不會讓你離開,這一點,你怎麼會看不出?」風雲烈未加避諱,坐在初雪身旁,看著她蒼白的臉,眼神里都是憐惜。
「民女愚鈍,不敢妄自猜測閣主的用意。」一見這看似咄咄逼人的閣主居然坐到自己身旁,初雪更是一陣緊張,本能的朝著床的另一側移動著。
「我已經跟藍坊主說過了,你就留在楚月閣,一直到你的腿傷完全恢復,還有,不要在自稱民女,在楚月閣,沒有那麼多規矩。」風雲烈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恐懼和害怕,無奈,他只好勉強自己離她遠一點。
「民女——初雪還是不明白,為何閣主非要留下初雪在楚月閣,若是閣主有心幫初雪解毒,只需請秋寒大夫費心去絕色坊即可,不必非要強留初雪在此。」初雪沒有放棄離開這裡的想法,她的心裡很清楚,楚月閣主要留她在此,無非是要她做個暖床小妾罷了,待到他有一天對自己失去新鮮感,自然會無情棄之,更何況,自己這副殘缺不全的敗柳之身根本沒有資格被尊貴的閣主疼惜。
「你是當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笨?」風雲烈看來有些怒了,走上前去,抬起初雪的臉,逼迫她與自己對視,「不必如此緊張害怕,自你登台獻唱起舞的那一刻起,你便鑽進了我的心裡,我留你下來,是因為我喜歡你。」
什麼?喜歡?堂堂一個閣主,怎麼可能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說喜歡?他位高權重,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有什麼理由喜歡一個小小歌姬?
「閣主言重了,初雪命賤,擔不起閣主的厚愛。」初雪一個激動,急忙從床榻之上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低著頭,說著她必須說出來的拒絕。
「這話是怎麼說的,個人的命都是父母所生,豈有貴賤之分,」風雲烈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跪倒在地上的初雪,讓她乖乖的坐好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是喜歡你。」
初雪不知該如何應對這等狀況,她長到18歲,還沒有聽人如此說過,今晚一聽就是兩次,而且說的人還是一位閣主!
「看來你是不信了!莫非你認為身為閣主就應該是在脂粉堆里打轉,視女子為無物的薄情之人?」初雪的擔心風雲烈完全都明白,別說是她,就連他自己也被心裡湧出的強勢熱力嚇壞了——如此強烈的占有欲,他已經許久沒有感覺到,所以,他才會如此堅定,如此迫不及待!
「初雪並無此意,只是覺得閣主與初雪只是初次見面,何來動心喜歡之說,保不准,閣主只是對初雪的歌舞技藝感到新奇罷了。」按照自己的理解,初雪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也罷,你的意思我明白,看來你是被嚇壞,我還是給你一點適應的過程好了。」風雲烈試著站在她的角度細想片刻,找出了她如此抗拒自己的理由,「我命人送你去別院休息,你好好想想清楚,我忙完之後再去看你。」無奈,他只好叫來下人,吩咐丫鬟們帶著初雪離開自己的房間,適才是他考慮不周,不該倉促的帶她到自己的主房,顯然,這只會讓她心裡更加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