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為何?舞罷一曲,怎的就倒地不起了呢?
「初雪,初雪——」台上的丫頭們見初雪已經無法自己起身,立刻都慌亂了起來,未來得及謝禮,便又紛紛蹲下叫喚了起來。
「我的腿怎麼動彈不了了?一動便是鑽心的疼。」初雪只能坐著,腿上無法用力,這疼痛感已經超出了她的忍耐範圍。
台下的人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剛剛的驚嘆還未散去,怎麼又來了這等意外?
作為主人家,作為城主的兒子,作為正式封了閣的楚月閣主,風雲烈原本不應該如此衝動的,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他應該有的風度和忍耐來。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距離他只有數丈遠的舞台之上,他甚至有些無理的推開了圍在一旁的伴舞丫頭們,什麼話也沒有說便抱著坐在地上初雪起身,直接朝著前院的方向走去。
留下的是詫異的賓客們,和無比羨慕的伴舞丫頭們,一時之間,議論聲此起彼伏……
就連一直藏在台後紗帳里的琴悠也為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坊主,這——楚月閣主的反應說了什麼問題?」琴悠試探的對著身旁的坊主問道。
「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還看不出來嗎?初雪這丫頭好福氣,被閣主看上,她的好日子要來了,我們絕色坊的好日子也來了。」隱藏了得意的笑意在嘴角,藍月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似乎頗為滿意。
「坊主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琴悠看著坊主臉上難得出現的笑,疑惑更深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初雪這丫頭自然有她能夠吸引人的魅力,別說是閣主,就算是城主,恐怕也很難不為她的氣質和才藝傾倒,就如同我先前說的,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罷了。」藍月在這行混跡這麼多年,自然懂得如何猜透男人的心理,如同楚月閣主這等有涵養的男人,最是無法抵擋女人內在的魅惑……
被眾人關注著的初雪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抱著自己的男人應該就是這府中的主人楚月閣主,可他為何會如此緊張的衝上去來,然後一言不語便抱著自己離開眾人的視線呢?
「閣主——您——應該就是楚月閣主吧?請放下民女下來。」初雪的聲音不可自控的有些發抖,一雙眼睛不敢直視抱著自己的高大男人,只好尷尬的把臉側到一邊。
「你叫什麼名字?看著我,回答我。」顯然,風雲烈沒有想要放下她的意願,而且,在她面前,他絲毫沒有要擺弄官腔和權勢的意思,他甚至沒有自稱本閣主!
「回閣主,民女洛初雪。」初雪只得聽命的低聲應答。
「初雪?不俗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樣,告訴我,你的腿是怎麼了?」風雲烈繼續追問,一雙眼睛追逐著她閃躲的眼神,完全一副為了她失魂落魄的模樣。
「回閣主,沒什麼大礙,只是近日練舞累的緊,可能勞損過度了,所以——請閣主放民女下來。」初雪的心裡分明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要求勢必是不會被允許的,可她此時能說的只有這一句了。
「你覺得我可能會安心放你下地嗎?」風雲烈俊美的臉上拂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這個女人好生害羞,自從剛才抱起她之後,她臉上的紅暈便沒有消失過,一雙手糾纏在胸前,十指緊緊的握緊成拳,她的無措,她的緊張,毫無遮掩的顯現出來。
初雪終於無言以對,果然,這楚月閤府的夜宴,就不是她想像中那麼輕鬆和順利,這不爭氣的腿和腳踝,怎麼偏偏要在最後一刻給她惹這麼大的麻煩,可她哪裡知道這位閣主的七魂八魄早在她且歌且舞的時候已經被自己勾了去。
幾大步的腳程,初雪已經被抱著走進了楚月閤府的前院正房,而風雲烈未經過任何思考便把這個第一次見面的樂坊舞姬抱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