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额头,“我自己也知道,其实不是她的问题,是我心里藏了太多的事被她看穿却又没法跟她解释,夫妻之间不能坦诚,发生矛盾这是必然,我不怪她,但是面对她的不谅解,面对她找我理论时对我产生怀疑的表情,我受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sophie在他面前坐下来。
项默森会毛躁,会不知所措,这在她看来其实并不一定是坏事。
他有这样的认知,会觉得一个人藏着那些事对自己对身边的人都没有好处,他这样想的时候其实他已经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心事同他老婆分享了。
sophie问他,他没有吭声。
sophie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了。
她问项默森饿不饿,要不要叫东西吃。项默森望着天花板,又说了一遍,“今天我老婆生日。”
?“我知道呀。”
sophie笑,一边走到办公桌那边拿起座机了,一边拨号一边说,“但是你已经很欠抽的跑出来了,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留饭菜吗?”
项默森勾唇笑。sophie这是在骂他呢。
“麻烦,两碗馄饨,对,对,谢谢。”
挂了电话,sophie走回来,“将就一下,先填饱肚子。”
项默森点了头。
半小时后馄饨送来了,sophie付了钱,一人一碗坐在茶几前开吃。
sophie身上透着一种知性美,这知性美里不缺乏性感冷艳,但她知道自己的所有优点聚集起来在这男人眼里都不及他老婆一根头发,所以哪怕对他产生了越来越多的倾慕,也不敢表露丝毫,怕最后弄了一身难堪。
女人还是要知分寸的好。
“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sophie问。
男人闷头吃馄饨,好半天才抬头,“除了坦白,没别的办法?”
“理论上看是这样的。”
“我说不出口。”?
“现在你已经不会为这些事整完失眠了,也极少在梦里看见你父亲,这说明这段时间你调节得很好。”
sophie放下筷子,拿纸擦拭嘴角呃油渍,“其实我不妨告诉你,心理医生最多也只能帮病人一半,剩下的,还得靠自己。”
?“我明白。”
“你们是夫妻,不管是福是祸,按常理都该一并承担。你所谓的说不出口,无非就是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你们家,但对方是你妻子,她对你有的只是关心,她只是想要知道你心里放了什么事。”
顿了顿,sophie又说,“在同一件事情上,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可能相同,就好比我,我不站在你的立场,我也不能真的感同身受你为什么那么痛苦。你的妻子她可能和我一样,但是,她能做到我不能做的很多事,比如,拥抱你,安慰你,用更多的更有效的方式给予你慰藉。”
项默森吃完了三分之二碗馄饨,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根烟。
因为是他,sophie没有出言阻止,换了别的病人可没这待遇。
晚上八点。
皓皓陪他小婶婶逛街,手牵手呵护备至,眼观六路,看见小石头一脚就给踹开了。
小婶婶今晚心情不好,得好好哄一哄。
都怪三叔,今天人家生日么,居然甩手走人,这什么心态!
小孩子不理解大人的世界,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在他看来,就是三叔不对。
皓皓送给孟晞的礼物是他存了一个多星期的零花钱在路边摊买的迷你手机包,虽然很便宜,但是小婶婶特别喜欢,逛街的时候就用上了。
“晚上三叔回来我帮你惩罚他!”皓皓握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