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冰宿吗?”
一个声音从她背后响起,冰宿回过神,看见香霓向她走来,脸上挂着明显的伤心神情。
她微行礼,“请问有什么事?”
“你是弋翅大哥所爱的人吗?”香霓劈头就问,柳眉纠结在一起。
冰宿没想到她一出口就问着这么直接的问题,一时不知该做何回答。
香霓没等她的回答,迳自说了下去,“五哥都跟我说了。他说弋翅大哥早就心有所属,而那个人就是你,我根本不相信,因为前几天他还打了你,不是吗?”
她吸了吸鼻子,扁着嘴,声音里有浓厚的哭音。“可是五哥又跟我说,弋翅大哥会打你是太喜欢你的缘故,因为那天有其他男人对你毛手毛脚,你又没有拒绝,所以弋翅大哥才会一气之下打了你。
弋翅大哥这几天虽然一直陪着我们,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放心不下你。五哥说从弋翅大哥竟然会失神发呆这点来看,他是真的很在乎你的。“
说到这里,她竟然掉下泪来,“五哥叫我要放弃弋翅大哥,说弋翅大哥不可能会喜欢我……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呀!为什么要我放弃嘛!”
香霓哭成了泪人儿,冰宿有些无措,少女的眼泪像是一场春天的细雨,带点风、带点云,也带点无言的哀愁……
她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于是她静静看着她掉泪。
蓦地,她轻轻开口:“能够全心全意喜欢一个人,那样很好,很好啊……”
香霓拾起泪眼看了冰宿好一会儿,突然扑进她怀里痛哭起来。
就这样,冰宿被香霓并入知心好友的行列中。
那天下午,由于冰宿一个不经意,让香霓得知她已十来天没见到弋翅,拗不过香霓的撒娇攻势,也或许是她想早一点看见弋翅,虽然明知想要在一大片森林中遇到弋翅他们是不太可能的事,她仍带着香霓一同骑马出城。
香霓骑在马上,边兴致勃勃的与冰宿说话,当然几乎全都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冰宿的听众角色依然不变。
香霓的话题一直绕在冰宿与弋翅上头,让冰宿颇感无奈。
香霓与科摩他们的想法相同,都认为弋翅对她情深意重,她原本想澄清,后来想到卑尔不让香霓与弋翅在一起定有其原因,她不过是卑尔让香霓对弋翅死心的借口,若她否认与弋翅的关系,也许只会让情况更加复杂,所以她一概以微笑与不否认回应着。
“你呢?你爱他吗?”香霓说着说着突然冒出这一句。
其实早在十几天前,卑尔就已经告诉过她弋翅与冰宿的事,她也早哭过一场了。虽然难过,但她不是一个任性不讲理的女孩,既然弋翅喜欢的是别人,她绝不会不识趣的夹在两个有情人间,做个不讨人喜欢的多余者。
但从与冰宿讲话到现在,也没听冰宿主动谈起弋翅,不是说恋爱中的人都特别快乐吗?为什么冰宿看起来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想,说不定只有弋翅大哥在喜欢冰宿,冰宿却不喜欢他,那弋翅大哥不是太可怜了吗?所以她必须问清楚。
见香霓一脸一定要得到答案的神情,冰宿轻轻地开口:“是的,我爱他。”
第一次诚实地在人前说出她对弋翅的情感,那感觉舒畅得像卸下一层铁甲般地轻松。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反而比我这个刚失恋的人更不快乐的样子?”香霓又问。她是一个藏不住心情与关不住疑惑的人。
冰宿还想不出该如何回答,香霓就替她回答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很久都没看见弋翅大哥,所以才会——啊!”香霓惊叫一声,她座下的马像是突然受到某种惊吓,毫无预警地猛然拔足狂奔起来。
冰宿见状迅捷的一勒缰绳,赶紧追上香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