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去。
他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扭转眼前的困境,哪还有心思教导岳霖?
“狗官,家母说了,你一定有办法保我岳家平安,我对你也有信心,这天底下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情。”
感觉到岳银瓶对自己的信心,秦天德只好改口:“关键是令堂一人身处钱塘,孤苦无依,膝下也需要有人相伴啊。”
“多谢你替家母着想,不过家母说过,男儿当志在四方,小霖年纪已经不算小了。我大哥应祥,十二岁从军,十六岁虽先父征讨金国,悦祥如今也该有所作为了。”
应祥是岳云的字,这点秦天德听出来了,不过悦祥是谁,难道是岳霖的字么?可岳霖还不到十五岁啊!
“瓶儿,你口中的悦祥难道就是岳霖的字么?”
岳银瓶点了点头:“没错,就连二弟如今也有了表字。家母说,他们都已经身为岳家人,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该有表字了。”
“岳雷表字可是发祥?”
“你怎么知道?”岳银瓶顿时一愣,想到秦天德身上发生过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就不再追问了,“没错,所以你不用替家母考虑,只要将悦祥教导成才就可以了。”
“姐,谁说我需要狗官的教导了!”岳银瓶话音刚落,岳霖就推开房门冲了进来,身后开跟着岳震和岳霆两个小家伙,手里各自拿着一块糕点,吃的香甜。
“悦祥,你怎能在门外偷听?”岳银瓶脸上有些不悦,虽然她在淮阴时没少跟着胡铨一帮人偷听秦天德的墙根,但如今被偷听的对象换成了自己,心中依旧不满。
“震儿,是不是你撺掇着来偷听啊?”秦天德将注意力转向了一边吃着手中的糕点,一边偷笑着望向岳霖的岳震。
听到秦天德的质问,岳震顿时大怒,将手中的还剩小半块儿的糕点猛地往地上一摔,单手插腰,另一只手指向秦天德:“狗官,你少冤枉小爷,要是小爷想要偷听,绝对不会让你发现的!”
岳霖伸手将岳震拨到自己身后,同样恶狠狠的冲着秦天德吼道:“狗官,是我的主意,跟我两个弟弟无关,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别冤枉我弟弟!”
秦天德扫了眼岳霖,又看了眼站在岳霖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的岳震,也不说话,径直走出了房间。
岳银瓶只以为秦天德生气,刚想追上去,反被岳霖拦住了去路:“姐,我用得着狗官教导么?你怎么变得跟娘一样了?这狗官乃是秦桧老贼的侄儿,能是什么好东西,让他教导我,难道你们希望将来我也变成秦桧那般奸诈?”
岳银瓶没法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的弟弟们,只能摆起当姐姐的架子,希望强行迫使岳霖就范。
岳震看到岳银瓶和岳霖说着说着快要变成吵架,担心被人看了笑话,连忙跑到门口,想要将房门关上,哪知道却被人一把抱起。
“狗官?你不是恼羞而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不许你看我岳家的笑话!”岳震的话使得房间内争吵的岳家姐弟瞬时静了下来,将目光都转向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秦天德身上。
“震儿,你又将手上的油污抹到本官身上了!”秦天德来到岳霖身边,看着岳霖气鼓鼓的模样,将岳震放下,转而将刚吃完手中糕点的岳霆抱了起来。
来到桌案旁边,秦天德坐在圆凳上后,将岳霆放在自己腿上,摸了摸岳霆的小脑袋,和颜悦色的问道:“霆儿最乖,告诉哥哥,他们两个中,是哪个提议来偷听你姐姐和哥哥谈话的?”
“不许说!”岳震急了,当时就想冲到秦天德身边,可是看到秦天德亮起的沙包大的拳头,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停住了脚步。
岳霆犹豫着回头望了眼自己的两个哥哥,吭哧了半天没有开口说话,目光闪闪烁烁的,不敢看向秦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