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看着严清歌,端来了饭菜。
一海碗糙米饭,严清歌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半点菜都不用。吃完后,她擦了擦嘴角,走出去,到了门外正聚在一处演武的士兵处,找到教头,认真道:“周教头,请教我如何练武。”
“严小姐,你……”周教头看着明显不一样了的严清歌,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
他们一路奔袭,遇上了不少丈夫家人死去了的妇人,有的哭天喊地,活不下去;有的苟且偷生,麻木不仁;而有的,则是和严清歌一样,竟然生出了投军作战,为家人复仇的心思。
凭心而论,对有这样志气的女子,周教头是很佩服和尊敬的,可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这些女子的要求。
一来,是因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女子的力气本来就不如男子,只会一点儿三脚猫功夫,上了战场徒增杀孽。
二来,保家卫国,本来就是爷们儿的事情,他不可能答应!除非大周的男人都死完了!
如意也被严清歌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劝了好久,才强把严清歌拉回去。
岂料,没人教严清歌,严清歌就自己找了一把小弓,练起了射箭。
她在白鹿书院的时候,学过骑射,还得了夫子的甲等评价,射箭的功夫还算是不错。但书院里的射箭,和作战的射箭完全不同。一个偏好看,一个偏实用,根本不是一样东西。
但是严清歌憋着心里的一股气,勤练不缀,从刚开始只能用半石小弓,到一个半月后,她便能能拉开两石大弓,虽然准头并不怎么好,可是其中的进步十分惊人,让周教头简直惊掉了下巴。
只有如意知道严清歌吃了什么苦,严清歌每天都是在用命在练习,她每天从演武场回来,手抖得根本握不住筷子,吃饭都是如意喂得。
以往严清歌的一双手,白嫩细滑堪比牛乳,现在却多了一层茧子,上面还有不少累累伤痕,甚至连关节都稍稍的粗壮了一些,因为两条手臂长期射箭,用力不同,更是成了一边粗一边细。
夏日到了。
晚上,严清歌拿着毛巾擦拭身子,如意伺候着她洗浴。
严清歌的身上,隐隐可见虬结的筋肉,小腹即便不用力,也可看到几块肌肉的形状。她的个子不知不觉长高了一点儿,比如意还要高出半头多,身姿健美高挑,英气勃发,和之前的细瘦文弱,完全不同。
床上,放着一身略旧的大周军服。
如意担忧道:“大小姐,你明日真的要出去打仗么。”
“是!我苦练多日,等的就是今日。”严清歌答道。
虽然这只残部在玉湖的岛上扎营,可是偶尔还是会时不时出去扫荡北蛮兵,并打探消息的。
严清歌磨了周教头好久,才让周教头答应,明日粗去打探消息时,带上她一个。
如意看着淡定的严清歌,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是她没用,做不到像小姐那样,她只能在岛上给人缝补衣服,做饭扫洗。
她看的分明,大小姐这哪里只是单纯的演武,大小姐的举手投足,眉目风情,分明是一天天的在向炎小王爷靠拢。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两个人竟然能在举手投足、神态举止间那么相似。大小姐心里太苦了,她是要将炎小王爷的那一份,也一并活下来呀!
第二日一早,哭了小半夜的如意伺候着严清歌穿上军装,头发也挽成了男子的发型,紧紧的束在头顶,再罩上铠甲,只露出她的小半张脸庞。
她的眉目里多了很多刚毅,看着雌雄莫辩,加上眉目里的风流,俨然是个小了一号的炎修羽。
甚至连那些第一次看到严清歌穿军装的兵丁们都呆住了。
周教头心里百般滋味,一挥手,道:“走吧!”
有几名士兵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