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两家不合,他区区一个宫中执事太监,可不想夹在里面喘不上气来。
“对了,趁着这会儿没事,就和本官说说这玉佛寺一行的趣事吧!”谢安华饶有兴致。
常总管一拍脑门,“看奴才这脑子,竟没想起来,谢大人,说起来这一路上还真是有些好玩儿的……”
殿外的偏殿之中,常总管兴致的说着。
明耀殿内,容宗瑾的脸色却已然没了先前的淡然之色。
他愣愣的看着龙案之后的帝王,唇角几抿,终上前躬身一辑。
“皇上。臣斗胆相问,可是臣这几日做了不该做之错事?”
夜凌璟的神色不变,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翻看着龙案上的折子,似是随口,“朕昨儿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你和谢安华俱都是国只肱骨,社稷之栋。朕能有你们,尚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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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皇上为啥这样呢?
金流儿:小心眼呗!
夜凌璟:你说什么?
金流儿(抱腿):皇上英明睿智!当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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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宗瑾暗吁了口气。
“既如此,那皇上为何褫夺了臣御前行走之格?”
容宗瑾已经压低了声音,可在空荡的殿中,仍显出了几多不满窠。
夜凌璟皱了皱眉,把折子放下旆。
“今日朕的圣谕,宗瑾可是听清楚了?”
“是!”容宗瑾道。
“那朕的意思,你可揣摩一二?”
容宗瑾垂首,“臣不敢!”
夜凌璟轻笑,“朕是告诫你们不要任意揣摩朕意,只是朕这么说,你们就当真会这么听?要是当真如此,那朝堂上,哪儿还会有你们的影子?”
“臣不敢!”
容宗瑾又是一躬身,恭谦卑让,像是水泼不进。
夜凌璟看着他,摇了摇头。“连纤纤都知道月满则亏,宗瑾不会不懂吧!”
“朕免了你的御前行走,也是为了你!”
最后几个字,语重心长。
容宗瑾背脊一凉,在容府书房中容相的话蓦然在脑中一闪而过,
——“皇上是在告诫我容家啊——”
所以,此番,皇上这是在告诫他?
容宗瑾闭了闭眼。
或者先前他还不信月儿身怀有孕,如今圣谕一出,便是无论如何也只能相信。
“是!臣谨遵圣谕!”
容宗瑾撩起身前官袍,跪倒叩拜。
龙案之后,夜凌璟看着他,眼中幽深莫变。
就在容宗瑾渐渐退下,就要行到殿堂门口时,夜凌璟开口。
“不管当日你是怀着什么心思,朕总是要记你一功!”
像是随意而言的话,容宗瑾的身子微微一僵。
此时面前,殿门外映入的光亮照在身上,容宗瑾的眼前几乎一片花白。
他垂首,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手腕抬起,落到了殿门之上。
厚重的殿门,缓缓开启。
沉重的声音回荡,像是晨鼓,落在他的肩头。
脚步,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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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仪宫。
静穆的屋内。
淡淡的凉意从四周摆放的冰块儿中溢出,
灼热的热度仍似透过屋脊直射而入。
只是坐在镜子前的懿贵妃身侧,却犹如寒凉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