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容纤月瞧着自己手里的这本起居录,眼中复杂微现。
不是这本起居录写的太含糊,太笼统,而是细致的几乎一眼就找到了她想要知道的。
从这个皇帝接触人事到现在差不多五年的时间里,行**之事并没有太多次。而从他有了侧妃到现在基本上五次总也有三次是要赐药。至于赐的什么药,上面自然不会写出来,可有一样,这五年内,侍奉他的女人当中除了一个流产之外,竟再也没有第二个称有过身孕的!
而在她这个入宫五个月的皇后记录当中,包括大婚那夜,皇帝一共在凤仪宫入寝十二夜。在来仪宫懿贵妃处八夜。算算皇上一共入后宫的日子,她这个皇后占了差不多五分之二的比例。所以,要是说皇帝偏宠皇后也差不多。
可即便是这样的偏宠,在除却大婚第**外,几乎每日过后,皇帝都赐了药汤。而再看旁的妃嫔,即便是皇帝只去了两次的,也总有一天安然无恙。
当然,她想要看的也不是这汤药以及那位仁兄的子嗣问题,而是她昨儿根本就什么都没干,记录起居录的女官就已经把昨儿晚上写了上去,且就只等着她盖上凤印了。
……板上钉钉,就是她想要否认也是不可能的。
容纤月合上起居录,把手边上的参茶端起来,一饮而尽,这方舒缓了心头沉闷压着的那口气。
再瞥眼,凤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摆到了一旁。
容纤月眉角微微一挑。
这个春桃……变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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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皇帝“金口玉言”,其实就是在古代也未必。
凤仪宫上下早在申时就开始为了迎接圣驾做准备,可到头来,在上下一众等候了一个时辰之后,那位常总管姗姗来迟,说是前朝有要事,今儿就不过来了。
¥#!尼玛这关系着她容纤月晚上到底是如何睡的舒服的大事,不能早一点儿说吗?
容纤月温和的送走了常总管,转身就吩咐春桃“洗洗睡了”!
偌大的凤床上,只有她的一床被褥,里外的气息也独独的属于她一个人。
容纤月在上面打了个滚儿。
很快,沉入梦乡。
……
似乎,无梦,可总也觉得睡不安稳。
容纤月睁开眼睛,眼前微暗的烛光下,头顶上的凤凰于飞图案隐隐若显。
忽的,烛光微动,似有冷意泛过。
就像是在冷宫的时候,夜里的风儿从窗子的缝隙中吹进来,即便盖着厚厚的被子,也觉得寒意四冒。
容纤月眸子一缩。
身子都突然变得僵硬。
这个感觉……
威武不能屈
几乎同时,一声轻笑展缓而起。
“皇后,醒了?”
男子的声音悦耳,可传到她的耳朵里只让她背脊上的汗毛一阵颤栗的倒立。
容纤月扭头,隔着帘帐,仍是一身斗篷的人就站在床头看着她。
昏暗的烛火在他的身后,她还是看不到他的模样。
容纤月猛地坐起来,抱着被子往床后面挪了挪。
她没有喊,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喊了也没用。
他既然能到她的寝宫里来,就一定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何况,窗外,一如冷宫的情形,一丁点儿的声音也没有。
她的紧张似乎取悦了他,斗篷下,发出一声轻笑。
随后他走近,一手掀开帘帐。
熟悉的,几乎让她窒息的青竹的香气扑面而来。
容纤月轻咬唇瓣。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