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谢妃目凝,放下笔墨,从案几后走了出来。
桌上檀香缭绕,那点点的香气入肺腑,像是激灵着神智。
不可能!
就是那个皇后能猜度出她的几分心思,至少也要禀告皇上,哪怕她不把容谢两家放在眼里,可皇上的恩宠,她又怎么会让她谢华婉沾了便宜?
……难道说她根本就没有她以为的这般聪明?
谢妃垂首,目光又落到自己刚才才画起的画轴之上。
目光深长。
……既如此,那就等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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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宁亲王大婚。
身为皇后,理应是要随同皇上还有百官前去相庆。
只是因如今皇
后怀有近五月身孕。故皇上下旨,皇后可不必前往。
既有圣旨在,容纤月便可省了这一趟差事,可总不能没有表示,于是,容纤月吩咐春桃去送贺礼。
因是皇上赐婚,所以春桃虽是奉了皇后的命去送贺礼,可当春桃从宁亲王大婚的典礼上回来,天色尚且大亮。还不过酉时。
“都妥了?”
容纤月问。
春桃应,“是!”
左右看了看没人,春桃靠近了容纤月,“奴婢见到了大公子……”
容纤月一愣,若非是春桃提及,她险些就要忘了。
“如何?”她问。
“大公子说……”
春桃低低的在容纤月的耳边低语,容纤月听着,神色微变。
春桃说的是——魂殿,唯皇上宁亲王深知。
这话……
容纤月稍作思衬,
“春桃,半柱香之后,把香兰叫来!”
“是!”
……
半柱香之后,
香兰进来,容纤月正靠在软榻上看着书册。
挺着的大肚子,颇有为难之势。
香兰上前过来扶住容纤月,“娘娘——”
容纤月像是从书上回神,“什么?”
“让奴婢给娘娘加一个靠垫!”
“哦,好!”
容纤月挪了挪身子,香兰把一个靠垫放到了容纤月身后。
容纤月再靠过去,便舒畅了许多。
“娘娘觉得如何?”
“嗯,好!”容纤月点头,脸上温意浮现。
香兰把桌上的茶盏递过来。
“皇后娘娘喝茶!”
“嗯!”
容纤月接着,茶水温暖,用着正好。
容纤月默默点头。
“香兰!”
“奴婢在!”
“本宫看这阵子你与之前不同了……”容纤月意有所指。
香兰咬了咬唇,“是,奴婢先前犯了错,皇上训斥了奴婢,奴婢日后绝不会再犯!”
“哦?错在哪儿?”
容纤月托着下巴问,脸上兴致盎然。
当即,香兰跪倒在地,“奴婢之前是在皇上身边侍奉,主子就只有皇上。现在奴婢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奉,奴婢的主子就应当只有皇后娘娘!”
“奴婢原来糊涂,现在奴婢明白,从今以后,奴婢的主子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说着,香兰便是一叩首。
那砰然的声音当真响亮。
容纤月满意,
“好了,起来吧!”
“是!”
……
早先在她有意无意的向那位提及之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