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纤月的目光在众宫婢的头顶扫过,眼中微有稍顿。
……这三四日的光景并看不出什么。
随着香兰相扶,容纤月踏入殿内。
殿门口,容纤染偕香玉跪倒。
沉默不语,静若无声。
香兰的面色一变,“纳女子见到皇后,为何不敬?”
容纤染缓缓抬头,目光平波。
“本宫虽无品级在身,可如今也是这安阳殿主人!”
换言之,并非一般可比较。
见状,容纤月的眉角微微一扬。
这身傲骨,看似还真是原来容纤染所有。
可是这脸上的神情,眼中的波澜都已然变得幽深不可辨了。
“好了!”
容纤月开口,“既都深出一家,就免了这些礼了吧!”
“是!”
香兰应。
容纤月看了眼香玉,“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香玉道谢,扶着容纤染起身。
透过外面的天色,容纤月看得清楚,容纤染的脸上苍白一掠。
“咦?怎么,这伤病还没见好么?”
容纤月讶然低呼。
容纤染眼中波光微动,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忘了,本宫方没了身子数日,若是要初愈,至少也要一月有余!”
她当然记得!
都说小产就当是坐月子,可容纤染这却是足足五个多月的身子。
是以,这流失的,不是血,而是阳寿。
更要好生调养。
“哦,本宫又怎么会忘!只是本宫以为你底子好,过了这些许日子,总也能恢复个七,八……”
容纤月面带怜惜,目光沿着容纤染的身子上下打量了圈儿。
容纤染垂首,没有回答,只是,不为人所察的低低的吸了口气。
容纤月看的明白,她弯了弯唇。
曾经她在冷宫,面前这女子前来挑衅的一幕,似若又在她的眼前回转而过。
……貌似,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当容纤染坐到了床上。
容纤月似若随口一言,“昨儿,安阳殿主人睡的如何?”
淡淡的话音落地,香玉一颤,容纤染的眼中微有波动。
“皇后这是在关心女子?”
“自然!”
容纤月垂眸看着自己的腰腹,一手从上面轻拂摸过。满眼的爱意。
“昨儿本宫梦到了睿儿,便是想着姐妹同心,或者安阳殿主人也会有所应,这不,这洗漱之后,本宫就过来瞧瞧安阳殿主人!”
说着,容纤月抬眸看向容纤染。
手掌间仍安抚在挺起的腰腹,眉眼间隐隐带着的慈祥欢喜。
容纤染的眼中微红,她扯了扯嘴角,“皇后言笑了,女子虽与皇后姐妹之名,可并非一母同胞,这等亲密之意,女子当真是不曾察觉。”
“哦~!那倒是可惜了!”
“不过,女子却是会为皇后娘娘腹中的孩儿日夜祈祷……毕竟,这当中也有容家的骨血!”
容纤染淡淡的说着,眼中的红意更深。
容纤月看在眼里,微微拧眉。
旋,嘴角一弯。
“好,能有安阳殿主人祈祷,想必本宫的孩儿必会康健!”
言罢,容纤月移目看向香玉,“适才本宫问安阳殿主人睡的可好,你倒是抖什么?难不成昨儿安阳殿主人却是因没有安睡,以至于没能与本宫有所感?”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不敢!”
香玉跪倒,
“皇后娘娘言重了,自从皇嗣夭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