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清静,寂寥。
那道人影行走在昏暗的灯光之外,若非看着那道人影渐渐走近,几乎不觉。
隔着屏风,帘帐,容纤月看着那个人渐渐靠近。
那一身宽大的斗篷,在烛光下,一清二楚。
那人停下脚步,就在屏风之侧。
容纤月看向他。
就如同在冷宫她看到的一样,斗篷下,只露出他的半截下巴,他的眼睛掩在夜色当中。
四目相对。
他看得清她的神情,她看不到他的。
“皇后,一切可好?”他低低的说。
隔着这许久,这个人方才出现,她几乎已经忘了他的声音。
容纤月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大胆,事到如今,你都不怕皇上怪罪?”
他轻轻一靠,靠在屏风之侧,
“若是怕,我会来?”
容纤月笑,“这倒是,不过,你既然来了,有件事,我也想问问你!”
听闻,他没说话。
容纤月当作是他默许,“你方才可是去了魂殿?”
那人靠在屏风之侧的身子微微一紧,遂又是轻笑,“这倒是,我险些忘了皇后就是在魂殿晕倒的,魂殿之事,皇后又怎么会不知——”
“魂殿如今怎样?”
那人没说完,容纤月打断。
那人看着她,幽幽的开口,“皇后知道我是谁?”
容纤月歪着脑袋看他,隔着帘帐,似笑非笑,
“很重要吗?”
那人嗤笑,“不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容纤月回答,
那人没动,周身冷寒气息已溢。
容纤月只视若无睹,轻轻一笑。伸手撩过额头的发间,
“像您这般能随意出入宫廷而不为人知,若非是宫中早有人察觉到您的举动而只等放长线钓大鱼,那就是您确就是高来高去。只是不管如何,本宫今有龙嗣在身,先是不能随同您高来高去,后就是本宫如今也承受不住惊吓……不然就是一尸两命。”
“若是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那就万不能使本宫出事。所以,您只要回答本宫所问就可以了!……不然,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恐怕也和您的大局有碍。”
……
昏暗的烛光下,容纤月的面容隐现青白,可偏唇角勾勒着妖媚的弧度,状似邪魅。
斗篷下,那人的下巴随着她的话,渐渐紧绷。
最后,那人嘴里只溢出一声轻笑。
“听说皇后昏迷
,却不知道这醒来比之晕倒之前还要精明,倒是连我都无言以对!”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恶人,既然皇后想要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那个魂殿,现在只有一百零八盏蜡烛,再无其他!”
什么?
容纤月觉得自己的呼吸几乎瞬间窒了半刻。
眼前也有些发晕。
即便是隔着帘帐,似乎外面的那人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这是怎么了?”
容纤月只听着面前的声音像是穿透云雾而来,她弯了弯唇角,“没什么!”
她原来听那个大师说过,若是夺舍,总有仪仗,也就是媒介。那一百零八盏蜡烛,看上去浩大,可若是没有媒介,也不过就是虚有其表。
所以先前那魂殿上挂的是她的画像,也就是媒介,而现在那媒介没有了……换句话说,魂殿,已经没有用处。
那也就说,夺舍已成。
……
“你想做什么?”容纤月浅浅的吁了口气。
那人眉角稍挑,“皇后倒是直白!”
“呵!”容纤月笑,“就当你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