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纱转头看他,挪动着嘴唇:把我放开。
乌尔奇奥拉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让她连看都无法看到。
总是被她温暖着,总该做点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对抗,带着消失的危险,怎么可能?更何况——抬头看着他们或者面带微笑,或者面色沉稳——他们自己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难道就没想过要畅快淋漓的一战?
“别担心。”他声音低低地说:“并非单只为了你,也不是真的就会死亡。”
听到他的话后,眉纱不再动,乌尔奇奥拉平淡到没有抑扬顿挫的语气总是可以最快让她冷静。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的确都是自愿,但是……
闭上眼睛调匀呼吸,死神的权利无法用力量消除,只有法则可以,自己掌握的法则……
眉纱被让出战圈,下面的死神也快退了干净。
偌大一个瀞灵庭,就只剩下他们几个在天空中对峙。
至于王族,他们倒也不是笨蛋,隔岸观火比谁都迅速。
上面灵压剧烈波动,一触即发,乌尔奇奥拉已经拿出通信器:“蓝染大人。”
“找到眉纱了?”
“是的,在瀞灵庭。”
将瀞灵庭现在的状况大体告知蓝染之后,那边立刻传来蓝染的笑声。
“这倒是难得,既然我们现在和尸魂界暂时讲和,那么……”
“我明白了,蓝染大人。”切断通讯,乌尔奇奥拉抱着眉纱躲得更远一点。如果瀞灵庭是蝉,王族是螳螂,眉纱是黄雀,九界的人是狐狸……那蓝染是什么?专门等着捉狐狸的猎人?
说是一个对一个,采撷却错开了最强的耶和华,自己对上笑容显得有点猥琐的那位年轻男子。
“哟~”
“哈迪斯大人,能见到你不胜欢喜。”男子轻佻道:“原本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的,现在您可比我强多了,前辈。”
“恶心的叫法,你以前可没像这个样子。”采撷轻笑:“如何?我们是比招式呢,还是单纯拼力量?”
“论力量我哪儿拼得过你,还是比招式吧,等我神格回来了之后再说。”
“你的神格回不来了。”采撷再不复方才的闲适,全力压上。
他的对手只能苦笑,对上他真算是倒了大霉,只盼着耶和华打快一点,赶快过来救场。
眉纱此刻深深沉入识海,这次未曾有半点停留,也不管是不是还能回去,就这样一直沉到最深处。
那里深黑幽寂,却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人在等待她。
起初眉纱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听到他问:“你怎么来了?”
“我要解开死神的权柄桎梏。”对于能够存在于自己最深处的东西,信任是最基本的。
“何必解开呢?如今发生的一切,其实早就已经发生过,就是过程迂回曲折了些,你要看看吗?”一只手扯过她,眼前突然亮起来,外面的一切清晰可见。
“这是?”眉纱为眼前的一切所震惊,震惊的不是事物,而是这种观感,她从未以这种角度看过事物。完全置身世外,连触摸都无法,头脑却更为清晰,一切历历在目,所有的都可以被完美分析透彻。
“这就是站在我的高度看世界,现在你可知道,为什么王者都是真正的冷酷无情。”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带着淡淡疏离的声音就响在耳边。
眉纱不必转头,她已经能猜出这个人是谁。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是的,你的最深处,看着一切。”耳边的叹息更浓:“你的一切让我感叹,我几乎没看过谁有这么精彩的人生。但也只是感叹而已,就像我刚才所说,站在我们的高度看事物,那份感叹也就无关紧要。眉纱,如今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