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领了,还是下次再说罢。”
下人也知道五公子跪了两天两夜,夫人的心情肯定不会好,恭恭敬敬的应了,才去告诉苏鱼漓。
然而过了不久,满头大汗的下人又折了回来,无可奈何的禀告道:“二小姐说好几日不见夫人,实在想念,一定要进来见见夫人。”
“这母女两个怎么都一个样子,一点儿也不识趣?”卫郑音平常对苏鱼漓这侄女印象还是不错的,但现在为了儿子心里实在愁烦,也不禁暗骂了一句。想了想,又担心苏鱼漓好好的怎么就回娘家来了,别是钱氏特意喊回来给自己使绊子的,强行打发了她走,到处去说自己这个三婶母的不慈爱……到底忍了怒火,道,“她既然这样想孝顺,那就进来罢。”
片刻之后,穿着绛地折枝梅花窄袖交领上襦、束着牙色留仙裙的苏鱼漓把使女和引她进来的下仆都留在门外,独自上堂来给婶母请安,卫郑音淡淡的叫了起,没有寒暄就问道:“你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苏鱼漓察言观色也知道这三婶母此刻是不想见自己的,忙赔笑道:“这几日得闲,想着好些时候没见到家里人了,就请婆婆准许回来看看。”
“你如今出了阁,算是钱家人了,不好跟做女孩子的时候比。”卫郑音语重心长的道,“纵然婆婆好说话,你总是往娘家跑,没准妯娌也要生怨言。”
苏鱼漓尴尬的谢了婶母教训,见卫郑音又要说话,生怕她继续赶自己走,忙道:“婶母,侄女才回来就听说了五弟的事儿?”
卫郑音脸上有点挂不住,顿了片刻才道:“我想你也是为了这个才来的。这逆子……就由他跪着好了,你不要理他。”
苏鱼漓听出婶母在讽刺自己之前所言过来是为了给婶母请安的托词,脸上也红了红,但还是道:“方才在大房那边,听母亲与母亲身边的人说了几句,大致经过侄女也晓得了……侄女……倒是有些想法。”
卫郑音一怔,先是一喜——她如今很觉得有点下不来台,既心疼儿子伤势才愈、身子骨儿都没恢复全呢,这一跪两天两夜的可别又病倒了,如今季去病师徒还都不在帝都!又不肯答应了苏鱼舞继续上阵作战。如此进退维谷之际,不管是谁,哪怕是钱氏过来连讽带刺的给她个主意她都感激不尽了……
只是想到钱氏,卫郑音心头复一凛:虽然说她对苏鱼漓的印象不错,可侄女究竟是侄女,谁知道苏鱼漓为了嫡弟的阀主之位,会不会利用平常在三房的印象阴上一把?
所以她忍住情绪,淡淡的问:“漓儿有什么好主意?却快说与婶母听听。”
苏鱼漓就道:“听说五弟如今所求的是两件事,一件是娶宋家大小姐为妻;另一件是身体恢复之后继续前往东胡上阵?”
卫郑音没作声,苏鱼漓不免有点尴尬,顿了顿才道:“侄女以为三婶不如准了五弟所求的头一件,然后,再用第一件,去劝说五弟放弃第二件的想法。”
“你道我跟你三叔没有这样做吗?”卫郑音一皱眉头,叹息道,“只是那个逆子……他一件也不肯放弃!”倘若不答应不再去东胡就坚决不给他聘宋在水为妻这一点能吓住苏鱼舞,这事儿早就解决了!
要知道苏秀葳夫妇虽然在去和宋羽望商议婚事前这样松口,心疼孙儿的邓老夫人可是没口子的答应了向宋家提亲的事情的,至于后者——同样被孙儿先前重伤吓得死去活来的老夫人也认为必须一口拒绝!邓老夫人可是拿向宋家提亲来吓过苏鱼舞,道是孙儿再不起来、再不允诺不去东胡了,那就不给他聘宋在水了……可苏鱼舞根本不为所动!
虽然心里觉得苏鱼漓过来没准是钱氏的阴谋,然而也抱着万一的希望这侄女是好心呢?如今听了苏鱼漓的建议不免心下失望万分。
就听苏鱼漓道:“三婶母,侄女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