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大余见状判断。
小尤加码:“才八成?十成被蛋卡住了。”
许海冰急促:“赶快送医院,别再出现第二个沈大兴。”
小尤忙着路上拦车,大余和许海冰忙着抱人。
抱着胖保安上身的大余吃力往后退走,被身后凳子绊倒,跌坐在地。许海冰此时还牢牢架着两腿,顿使胖保安成脚高头低之势——
噔!一个鹌鹑蛋竟从胖保安大嘴中自动控出。
大余刚抬一下压在胖脑袋下的大腿——
噔!竟又有一个鹌鹑蛋从他嘴里被颠出。
胖保安由此化险为夷,喘出气来。
大余这才松口气:“咳!这当口要是再弄出个命案来,我快到手的所长只怕是煮熟的鸭子也飞喽!”
月色朦胧。
醉意朦胧。
几扎啤酒下肚的许海冰晃晃悠悠地来到在学校幽谧的荷花池边,在一棵大垂柳下站住,抚摸着鳞鳞树干,触景生情,涌出了“雪月花时最忆君”的小伤小感,醉眼看去——
梦柳正依靠着树干,星眼微睁,红唇微翕,酥胸微露,娇躯微颤,渴望着自己的投入……
他不禁张开双臂,急扑上去,狠狠地把树干搂抱在怀,由于用劲过猛,差点旋掉池里。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嘴唇,掏出手机拨通,饱含深情地:“喂?是梦柳吗?我是海冰啊……”
38(2)
手机传出梦柳警惕的声音:“……有什么事?”
许海冰欲语凝咽:“哦,我……”
“……没事就算了。”对方挂机。
许海冰又接着拨通:“梦柳,你听我说……”
梦柳不耐烦的声音:“还说什么,不都说清楚了嘛!”
“我意思是……”回答他的仍是“嘟嘟”的忙音。
许海冰再次咬牙拨通:“梦柳,我觉得……”
梦柳尖叫的声音:“再打进来我可要报110了!”
许海冰像泄了气的皮球,贴着树干“滋溜”滑下身,“啪嗤”坐在地。
他眼前交错回闪着梦柳情意绵绵的神态和恶意咄咄的神态,对她转瞬间如此绝情百思不解,十分痛苦地摇晃着脑袋,不一会竟靠着树干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
他拿着手机的手松软地放在草地上——
与旁边一双无后跟休闲鞋差之毫厘!
池塘上,雾霭渐起……
忽然一只青蛙一跃而起,落在一大荷叶上,机警地转动着凸凸的眼睛!
大垂柳疏密的树冠中,有一个黑影蠢蠢欲动——
只见他戴着黑棒球帽的头向下探了探,然后向下伸了伸高卷裤角、光着大脚的腿,又迅速缩了回去。
许海冰依靠着树根垂涎三尺,昏昏沉睡。
被困树上的黑影琢磨了一下,从树梢捉住一小昆虫模样的东西,夹在脚趾上,慢慢伸下来,轻轻放在许海冰的耳根上,然后立即抽回腿去。
那小昆虫顺着许海冰的脸颊一路爬行,一直爬到他脸上的最高峰——鼻尖。
许海冰猛然醒来,以斗鸡眼审视着鼻尖上的不速之客,颤颤巍巍地伸手将其拿下,仔细一瞧——
一只秋蝉!
他站起身,欲将俘获的蝉扔进塘中,又一转念,反将其恭恭敬敬地放在树干上,看着它一拽一拽地向上爬,天真地笑了。
那个黑影伏在树冠中监视着。
酒劲渐退的许海冰如释重负地离去。
树上的黑影轻巧地顺着树干爬下来,伸脚蹬上草地上那双休闲鞋。此时,他瞅见了鞋边显示灯一闪一闪的手机,拣起来,欲喊又止,看了看四围,“噌噌”爬上半截树干,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