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别生气了。他们都是孩子呢!做了错事,你教导教导也就罢了。如此动气,作践了自己的身子,孩子们越发背个不孝的罪名,这是何苦?
“都是你,平日里我一管教孩子你就来劝我,说顺其自然,让他们自由的长大。这回好了吧?孩子都成这样了,才来管教,看将来他们做出更出格的事儿,你这做父亲的,老脸往哪儿搁?”
“老脸?唔……玉儿,为夫老了吗?”水溶故意做出一哥惊讶的样子,又转过头对边上伺候的丫头吩咐:“去,拿把小皖子来,本王要看看自己这张脸,到底老成什么样了?”
丫头偷笑着下去,自然不会拿着什么镜子回来添乱。水溶看房中无人,却微笑着离座,靠在黛玉身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劝道:“乖玉儿,别生气了。都是为夫的错还不行吗?”
“王爷又来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管孩子们倒也罢了,怎么竟替孩子们揽起错误来了?”黛玉为水溶的话心中发笑,只是脸上又不能露出来,便抬手推他。
“哎,说来惭愧啊,谁叫我是他们的爹爹来着?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早有定论的了。如今为夫替孩子们给他们的母妃赔个不是,别生气了吧?好好吃饭。吃了饭,还有好些事儿呢。”
“恩?妾身没什么大事,“黛玉一听这话,又警惕起来,转身道,“王爷有事儿,尽管用了饭快些去忙,如今妾身最大的事情,就是好好管教这几个孩子,尤其是凤璿。”
“我的大事,离了王妃是办不了的。快点快点,王妃请用饭吧。”水溶说着,伸手端过黛玉的饭,拿了汤匙喂她。
黛玉好歹吃了几口,又被水溶有哄又骗的吃了点菜蔬,喝了几口汤。便推开他自己靠在一边。
水溶也略吃了点东西,便叫了丫头进来收拾。见黛玉到底不放口,水溶心里着急,暗道:琨儿这小东西怎么还不回来?
其实黛玉心里一样心疼两个孩子,水琛平日里虽然霸王似的,但少年老成,很多事情黛玉说了,他都会听话的去做,有时处理事情有些过重,但每次黛玉都想,他将来是要独自面对那些权贵的,手腕重些就重写吧,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今晚被罚,真真是被凤璿连累。但黛玉也想到,身为长兄,水琛对凤璿和子詹的事情也有纵容的时候。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更重要的是要给水琨一个教训,所以连他一并罚了。
水琨今天去了云轻庐那里,临走时给黛玉的理由是最近有一种什么丸药热销,水琨要去督促云轻庐配药。黛玉如今无心理会店铺里的事情,每回几个管事进来回话,总是重复着相同的几句——二爷的新东西很叫卖,这一个月来为咱们店里赚了不少银子,细账还没算,奴才粗略的算了一下,大概总有xxxx两……黛玉每回听了这些,便总是摆手,示意知道了,这些事情不用说了。回头可以看账本。其实黛玉最想知道的,是水琨最近的学业如何,有没有出去胡闹,或者惹是生非。可是管事们一听这样的问题,几乎都是一致摇头,有时反倒会对黛玉产生疑问:主子怎么了?二爷如此上进,乃是我们的福气,怎么主子老是不放心?
对于水琨,黛玉总有些莫名的失落感。这个孩子太叫人省心了,凡事都打点的妥妥当当,真真叫人怀疑,是不是他每做一件事,背后都有人替他谋划好了。
黛玉尚靠着引枕沉思,便听外边一声清朗的笑声:“父王母妃用了饭了吗?”
“二爷好,王爷王妃刚用了饭,正在屋里坐着呢。”丫头们笑语连篇的同水琨打招呼,二爷不比大爷,大爷整天冷着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二爷却是一副三春朝阳般的面孔,见谁都乐呵呵的,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如意,水琨的脸上,都会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成了王府里上至老妈子,下到小丫头,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