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经常带小汶出去玩。”
心突然一紧,楚韵远不敢注视楚韵歌的神情,低垂着头,看着小汶头顶的红绳轻轻晃动,“娘常常带小汶去茶楼喝茶,孔叔叔会带很美味的点心给小汶。”
孔叔叔?楚韵歌疑惑的转眼看着楚韵远,他似乎非常的不安,但一直没有抬首,楚韵歌静待片刻,轻声道:“二哥,这位孔叔叔是什么人?”
长久的没有回应,楚韵远甚至没有抬首,楚韵歌心觉不妙,但不便追问,只好伸出手,借着清洗茶具的忙碌掩饰自己的不安和疑惑,孔叔叔?司马寒烟的几个属下自己都很熟悉,记忆中并无人姓孔,二哥如此避忌,想必此人的身份定有……
“是寒烟在后宫安插的细作,”楚韵远的声音很低,如同吹过耳边的风,转瞬便消散。完全没有任何的痕迹,“这个人是我们花费了许多的银两收买的,许多后宫的消息都是他传递出来的,如果我猜得不错,继善要对刘维阳动手,也是他传递来的消息。”
内线?收卖?楚韵歌大惊失色,如果此人可以用银钱收卖,那么其他人当然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令他出卖已方的消息,楚韵远低声道:“这一次寒烟为了获取消息,花费了很多的心血,最终。那人要了关中的两州作为他的封地……”
封地?楚韵歌凝眉注视着楚韵远,这就是真相?真难以相信,他们为了获取所谓的消息,轻易的便答应割地封侯?似乎感应到他的不悦,楚韵远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垂着首,只是尴尬的注视着竹桌上的茶具,目光闪烁不定。
“二哥,此人是什么身份?”楚韵歌的声音很低沉,几如耳语,“你们查证过吗?”
“这个人应该是宫里主事的太监,”听他语气温和,楚韵远似乎松了口气,语声也恢复了镇定,“寒烟派人去查过,他的身份不假,而且这五年来,他传来的消息每每都很及时,而且更关键的是他的消息几乎无人知晓……”
无人知晓?楚韵歌觉得自己恍然大悟,他放下手中的茶壶,“二哥,你们受骗了,这个人,定然是刘维阳安排的,刘维阳背后,当然就是继善……”
转首看了看月色,此时月近中天,再过盏茶的时光各路人马便会发动攻击,唯一幸运的是自己预先做了准备,所以即使这真的继善和刘维阳布下的局,也无关大局,只不过能够解开自己心里的疑惑,也算是一个额外的收获。
“小弟,你是说在我们才到汴仓,就已经被继善发现了吗?”楚韵远面上有明显的疑惑之色,甚至连声音都充满了怀疑,“继善怎么可能容忍我们……”
“这本就是一个局。”楚韵歌淡然道:“继善应该已经发现了你们,他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因为他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图谋,在我回到汴仓后,继善立刻就发现我回来了,他也应该猜我回到汴仓是有所图谋,出于试探的目的,他特意借那个已经取得你们信任的细作放出了假的消息,我想暗中继善已经做好将我们一网打尽的准备,只不过他不知道我们掌控了军队,他以为他只要掌握了兵部便万事大吉。”
看着楚韵远平静的脸和闪烁不定的眼睛,楚韵歌知道他仍然怀疑自己的猜测,淡然笑道:“二哥,若你要取得敌人的信任你会怎样做?”
踌躇良久,楚韵远点了点头,“我也会放出一些真的消息来获取他的信任,但是我坚持不了五年。”
“五年?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五年算得了什么?”楚韵歌微笑着将再次滚开的水倒进茶杯中,再伸手将茶杯移到小汶触不到的角落,“二哥,你还是不了解继善,他对我的防范远远超过防范燕卫和安楚,我不在边越时,那枚棋子也许无关紧要,可是我一旦回到边越,那枚棋子就是刺入我们身体的利剑,你想一想,如果继善真的要对刘维阳动手,这五年之中有多少的机会,为什么他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