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安阳来说并不是明智的举措,安阳也并非那样蠢的人。
绑走辛燕的应该与绑走谢锦越的是同一伙人,除了安阳,谁还会对谢锦越这个表面看起来极为普通的妇人感兴趣?
除非是知道谢锦越底细的人。
是当今皇上的人?!
云怀远脸色一变,本以为那个小皇帝在魏相的掌控下只能当个傀儡受人摆布,如今竟然羽翼渐丰,能与魏相相抗了吗?
雨越下越大,像是要将云州城淹没了一般,楚徵在他身后皱着眉说道:“这样大的雨,先让外面的人停一停,等雨小点了再说吧,阿远?”
“不能停,”云怀远冷着脸,“没有找到辛燕之前,谁也不许停。”
“唉……你……”楚徵叹了口气,“行,听你的。”
突然,门轰地一声被推开,辛绔浑身雨水地走了进来,手中攥着一枚钱袋。
楚徵已经上前将辛绔抱在怀中,雨水的寒气透骨地凉,楚徵心疼地抱着她:“枝枝你怎么淋成这样了?再心急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辛绔在楚徵怀中摇了摇头:“我没事。”她对着云怀远举起钱袋来,道:“云世子,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那深蓝色的钱袋上面,绣有一双燕子。
云怀远眼神一动,快步上前去,将那钱袋捏在手里,他手上的力道太大,将本就湿透了的钱袋拧出水来,淌了一地。
他声音暗哑地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请诸位看官收好,窝去码第二更惹!!!
☆、这里有个密道
谢锦越的话说完,屋内几人分别露出了不同的神情,秦牧之微微讶异地扬了扬眉,陈仲逸则一脸了然,仿佛早就猜到是这样,辛燕脸色苍白地拉着谢锦越的衣袖,小声说道:“阿娘……这是真的吗?”
谢锦越苦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可是……可是……”辛燕有些急切地捉紧了谢锦越的衣袖,她眉心都揪在了一起,“那大姐……三姐四姐……我……”
谢锦越的手抚在辛燕脸上,温柔又哀伤地说道:“只有你……”
只有她。
辛燕脑中轰地一声,像是惊雷响在耳畔,惊飞了她的魂,她呆呆地立在那里,谢锦越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
只有她是,阿爹和阿娘的孩子。
秦牧之饶有趣味地听着这对母女的对话,陈仲逸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对他拘了个礼。
那神情分明在说,陛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秦牧之有些不情愿地瘪起了嘴,但还是从座上起身,负手走在前面出了房间,陈仲逸紧随其后,在离开前对谢锦越作了个揖:“辛夫人,多有得罪。”
谢锦越却未理他,陈仲逸也不是自讨没趣的人,言罢走出去替他二人阖上了房门。
房间中又只剩下谢锦越与辛燕两人,良久的沉默后,辛燕颤着声儿开口:“那……她们知道这些事情吗……”
谢锦越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眼神空洞地说道:“你大姐知道,你阿爹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四岁了,辛络与辛琢不知。”
她当年心力交瘁地回到云州时,是辛老二收留了她,眼见着月份越来越大,辛老二在某日杀了自家养的鸡给她炖鸡汤喝时,突然说道:“小锦,让我照顾你吧。”
她正处于万念俱灰的时日,自然是拒绝了他,他却不气馁,她生孩子那天,他比她还要着急。
“你阿爹是个很好的人。”谢锦越对辛燕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尽是柔和的神色,她能数出辛老二无数的好来:“他是真的心善,见不得旁人受苦受难,你大姐是他从城外的破庙里遇见的,隔壁绥州大旱,粮食颗粒无收,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