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紧咬着唇边,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皇额娘的话犹在耳边,他现在必须忍。可这对他来说简直比酷刑还要让他痛苦,紧握书本的手泛着白色,骨节清晰可见,足见他此时的情绪是多么的愤怒。
“五阿哥,刚刚十二阿哥在同阿德开玩笑,并非像五阿哥所想的,而且是阿德心甘情愿给十二阿哥当伴读的。”丰绅殷德朝永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他早就听闻五阿哥仗着皇上对他的宠爱,在宫中骄纵蛮横,可没想到他竟然对自己的手足兄弟也是如此的嘲讽,顿时莫名的厌恶之情陡升。
永琪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丰绅殷德会替永璂解围,心里十分的不痛快,“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永璂你别以为找到了靠山,你最好别惹到我,否则我会让你好看的。”悻悻地撇下句话,永琪带着福家兄弟愤愤离去。
“你以为替我说几句话我就会感激你,以后我的事你最好少管。”永璂冷冷地说着,抱着书转身就要走。早晚有一天他要将这些耻辱一并奉还给他们,让他们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是什么味道!
丰绅殷德撇撇嘴,故作叹息道:“这真是好心没好报,十二阿哥你的刺很漂亮吗?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要拿出来炫耀?”他看的出永璂心里此刻很难受,可是面前的人却一直隐忍着,虽然身为嫡子,可因为自己的额娘不受宠爱,就连福家那两个包衣奴才见到他都敢奚落他。
“无聊。”永璂不再与丰绅殷德争执,径直转身离去,脚下的步伐很急。左转右绕,他光顾着想事情,却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一棵大树下,将书狠狠的扔在地上,便抱着腿靠在了树干上,将头埋在双腿间,就那样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丰绅殷德微微皱了下眉,随手从树上揪下了片柳叶,缓缓的走到永璂的身边坐下,将柳叶放到唇边,接着悠扬的美妙的乐曲自那小小的叶片荡漾开。
永璂缓缓抬起头,瞥了眼身旁边的人,“你还真烦,不过……吹的还蛮好听的。”闭上眼睛倚靠在树干上,耳边是悠扬的乐声,烦躁的心情顷刻间舒缓了许多。
丰绅殷德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暗叹道:其实刺猬放下刺的时候也满可爱的。目光落在永璂消瘦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铺散在眼睑上,不时的轻轻眨动几下。
坤宁宫
秦柔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着撑子绣着手中的活计,白吟霜在宫婢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厢房,见到秦柔连忙拉起裙摆,轻声说道:“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快起来吧,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秦柔将手中的活计放下,唇边带笑看向红光满面的白吟霜,心想这日子真是给你滋润的不行了。
“好多了,劳烦皇后娘娘惦记了。”白吟霜柔声应道,恭恭敬敬地站在秦柔的面前,样子乖巧的很。
秦柔脸上仍是笑容可掬,挑眉朝身旁的容嬷嬷低声说道:“容嬷嬷去屋子里给白姑娘拿个软垫来,她身上有伤不能坐石凳。”看来这小白花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那也该给她点活干了,也不能总让她这么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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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奴婢站着就行,奴婢怎可与皇后娘娘一起坐着。”白吟霜故作惊慌地说道。
“没事,这里没有外人,再则你身上还有伤。”秦柔微微一笑。
不多时,容嬷嬷拿了个软垫走了出来放到了石凳上,就在宫婢搀扶着白吟孀坐下的时候,秦柔突然皱了下眉。用手轻轻的碰了下鼻子,低声问道:“容嬷嬷这是什么味?”
“皇后娘娘,是麝香的味道,奴婢早上用麝香熏了下屋子。”容嬷嬷笑着说道。
“原来是麝香,我说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