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哥哥。”凌雅峥起身去迎,见元晚秋脚步虚浮,就叫争芳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妹妹,也听见说了吧?”凌韶吾问。
“这事,大哥不管吗?”凌雅峥问。
元晚秋一怔,凌敏吾薄薄的嘴唇张开,“大哥要晚秋去求他,才肯管。”
“求了,也没用。”元晚秋声音微弱却坚定地说。
“那这会子来找我,是为了……”凌雅峥推敲起来。
凌敏吾蹙眉说道:“母亲生下的小弟,只怕不好了……八妹妹,听说,谢莞颜的银子都收在八妹妹这,哥哥印�涨氚嗣妹媒韪绺缧┡滩�!�
“二哥要趁乱离家?”凌雅峥望向凌敏吾。
元晚秋立时说道:“二少爷,这事全是我的错,叫我一个人认罚就是了。”
“你有几斤几两?这事明摆着是冲着我来的!”凌敏吾冷笑道。
“若不是……”
“闭嘴,凡事听我的就是了。”凌敏吾呵斥道。
“是。”元晚秋静静地闭上了嘴。
凌雅峥低着头,略想了想,对凌敏吾说道:“二哥稍安勿躁,瞧晚秋这头发乱了,衣裳也被扯破了,等我带她去梳洗梳洗再从长计议。”
“……去吧。”
凌雅峥拉着元晚秋向三晖院去,带着她进了屋子里就坐在椅子上,看她洗脸换衣裳,随即打发了梨梦几个出去,静静地问:“你心里有什么成算?”
元晚秋犹豫着,脱下腕子上一枚看似寻常的木镯子。
凌雅峥接过来,闻了闻,反复看了看,这木镯子果然只是寻常木头做的,就说:“看来,你心里有了成算。”
元晚秋低头说道:“晚秋出身卑微,祖上也没有什么功勋,但家里祖父当街给人策字时,曾侥幸救下了一位失意的少年郎,助他乔装逃出昏君爪牙。”
“这少年郎是……”
“纡国公,当日那少年郎衣着朴素,一文不名,祖父拿出全部家当拢共五两银子给他。他便将无聊时做下的木镯赠给祖父的信物。虽过了许多年,物是人非,但晚秋愿意赌一赌。”
“放心,这会子纡国公求贤若渴,定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凌雅峥摆弄着木镯子,忽地一攥住镯子,笑道:“我替你将镯子送到纡国公。”
“多谢。”元晚秋俯身一拜,踌躇着,疑惑地问:“为何八小姐肯帮玩晚秋?”
凌雅峥说道:“自然有一件事,要请你去做。”
“什么事?若是晚秋能做主,一定不会推辞。”
凌雅峥笑道:“此时说还太早,日后再说。只是,大夫人早产一事,究竟跟你有什么关系?”
元晚秋立时说道:“我也不料这次夫人会……原本还以为她又是雷声大雨点小呢。”
“这么看来,当真是另有其人了。”
“……请八小姐,先别将木镯的事,说给二少爷听。”元晚秋低头说。
“明白。”凌雅峥笑了,那木镯是元晚秋的杀手锏,亏得她能忍到如今这地步才拿出来——若早拿出来,赵家哪里肯放她走?纡国公夫妇碍于人言,也干不出破人家一桩婚的事,“你去二哥那吧。”
“是。”
凌雅峥将木镯交给孟夏,叮嘱说:“将木镯送到邬音生手上,叫他想法子立时尽快送到纡国公面前,就说,纡国公的恩人在致远侯府受难呢。”
孟夏接了镯子就走,还没走远,就听见一阵呼喝声传来,才刚梳洗打扮过的元晚秋立时被两个粗壮婆子摁在地上。
凌秦氏的婢女红蕊蹙着眉过来说:“惊扰到八小姐了。”
“这是怎么了?”凌雅峥装糊涂地问。
红蕊说道:“二夫人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