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可没工具。还是算了吧!兄弟建议你试试留长发,也许会看起来很帅。 叶思还在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每一口都很少却总是有的,似乎成了固定的动作,停不下来。但他却在心里不断地说:“停下来,不要喝了,把酒瓶扔掉,振作起来,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可是手没有停,嘴还是将酒一口口咽下。“停下啊!不要!我知道喝酒解决不了什么,但我为什么停不下来呢?为什么,这是?”
当最后一滴酒沿瓶壁流到瓶口滴到仰头而张着的嘴里,他抛却一切念想,把酒瓶扔向远方,便倒头睡去。醒来的时候,天色黯淡。黑暗将来临了吧,他想,回去吃点东西又可以睡了。摸出手机看了时间,六点了。很有可能没客车了,只有搭面包车了。别了,兄弟!能还你的都没能还你,只能一辈子欠着,时刻铭记,如果有下辈子,后会下辈子有期。现在看到的只是你的坟不是你,酒醒了脑袋格外清晰。
傍晚,太阳业已落山,一对年轻夫妇的敲门声吓跑了躲在树上小憩的鸟,一阵慌乱的拍打声响过后就四野阒然了。门吱呀一声,便开了,从门缝里露出个头,是个中年妇女,“啥事呀?你们干嘛?” “我们是路人,天又黑了,想借宿一晚。”从口音中中年妇女探知,这对夫妇必定是外地人。中年妇女警觉地打量了这对夫妇一番,又向他们背后看去。这对夫妇,丈夫身着淡黄色的长袍,看不清脸,但举止已显露斯文,看样子是读书人出身。妻子呢?衣着也很朴素。中年妇女犹豫了一下,盯着男人提的箱子。
“进来吧!家里没啥好的,可也有一间空屋,要是不嫌弃,你们今晚就住那儿吧!”中年妇女把年轻夫妇领进堂屋,那儿坐着一个中年男子。“不嫌弃,有地方歇息就很好了。多谢大姐!”
“他们干嘛的?”中年男子摆弄着一盏桐油灯。“他们路人,没地方搁脚,到我们这儿来借一晚上。”“哦,这个样子!那把那空屋收拾一下子,给他们住嘛。”
“大哥,太感谢了。”青年男子向中年男子走去。“有啥好谢的呀!出门在外不容易呀!”中年男子把板凳挪到青年男子面前,“坐!妹子也来,坐!我们摆会儿龙门阵。老婆子,去收拾一下!”
“哪儿的人呀?听你口音就不是本地人!来我们这儿干嘛呢?”风从窗子灌了进来,差点把油灯灭了。中年男子起身把窗子关了,折身回来坐到刚才的位置,就像他从未起身过一样。
“山西的人,逃难来的。我们在那边得罪了一个乡绅,那乡绅势力很大,不敢在那儿待了,不然命都会没了,只有逃了,逃到了这儿。”青年男子越说显得越沮丧,青年女子略显哽咽。
“又是乡绅地主,他们还要不要人活。这些可恶的狗崽子,狗娘养的!小兄弟,你们准备逃到哪儿去?光逃也不是办法呀!不可能一直这么逃下去,应该找个地方定居呀!”中年男子是嫉恶如仇的人,听见不平之事,心中就愤愤然。 “大哥说得极是,我们也正有此意。只想找个安定的地方定居下来,就是不知哪儿安定一些?”流离的生活真的苦,男人倒还能忍受,可妻子呢?不能再让她受苦了,尽快安定吧!他默想。
“不用找了!我们这儿就非常安定嘛!天高皇帝远,哦,现在没皇帝了,现在改名了,改名叫总统了,那就天高总统远嘛。又是穷地方,那些乡绅地主不会来这儿吃苦头,所以足够安定。就定居在我们这儿嘛,多好的地方啊!”中年男子说完盯着青年男子的眼睛。
“我是怕村民们反对。要是因我们而引起你们邻里不合,那就太对不起你们了!”青年男子神情恳切。
“怎么会呢?我们这儿的村民对人都很好的。要是有人不准许你定居我们这儿,我找他。敢不给我村长面子的还没有人!”从此言,青年男子隐约感觉出中年男子有些暴躁,易冲动,但人还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