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京城甚是著名，為免有人認出來，粘了鬍子，臉也塗得臘黃，看上去像是個得了癆病的中年道士。
不過聲音卻是中氣十足：&ldo;沈姑娘，這是貧道在大嚴寺後面發現的古卷，上面有講怎麼治水的，你一定會喜歡!&rdo;
&ldo;多謝道長。&rdo;沈慕兒臉上沒什麼表情，&ldo;這些書我十歲的時候就問方丈借閱過了。&rdo;
&ldo;十歲?!&rdo;空虛讚嘆，&ldo;沈姑娘你真是個天才!&rdo;
姜宛卿看他臉上的崇拜與欣賞都快要淌到地上了，仿佛半點都聽不出沈慕兒聲音里的冷淡。
姜宛卿懷疑風昭然可能騙了她，或者風昭然也被騙了‐‐空虛討好沈慕兒應該不單單是沖那本道藏。
&ldo;古卷脆黃，不宜見陽光。&rdo;沈慕兒道，&ldo;你快把書送回去吧。&rdo;
&ldo;哎!好嘞!&rdo;
空虛十分痛快地被打發走了。
走到一半，他回頭，臉上笑容洋溢，&ldo;沈姑娘你等著，貧道一定會找到你喜歡的東西!&rdo;
姜宛卿覺得沈慕兒的表情很像是想翻一個白眼，但又由於多年教養，翻不出來。
姜宛卿不由有點心虛，這些天她沒少有意無意地給空虛創造機會。
&ldo;那個……你要真的討厭他，我以後就別讓他過來了。&rdo;
&ldo;沒什麼好討厭的。&rdo;沈慕兒低頭忙著手裡的活，&ldo;他人不壞，只不過傻了點兒。&rdo;
&ldo;……&rdo;姜宛卿很想為空虛說句公道話，空虛確實是一位有本事的道士，還懂醫術，腦子也靈光，實在跟&ldo;傻&rdo;字沒什麼關係。
不過想想空虛在沈慕兒面前時的表現，再想想沈慕兒本人的才華，姜宛卿還是決定閉上嘴。
只是她忍不住問道：&ldo;慕兒，像你們這種特別聰明的人，是不是很容易就覺得別人是傻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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